骆马关于白细胞计划的汇报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在他的嘴中,地下党的神秘面纱被一层层地揭开,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果党倾斜。
徐恩增单手叉着腰,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左重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对付地下党份子,必须以组织对付组织,以宣传对付宣传。
今后,你们要改变过去单纯的逮捕、关押、处决政策,转化为以一套系统的劝降、诱降、自首的感化政策,毕竟大家都是同胞嘛。
地下党主义也许不错,可那是红俄的东西,不适合民国国情,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很多人是被蒙骗走上歪路。
我们要帮他们加速改造错误思想,扩大自首、反正的潮流,将这些被洗脑的异己分子从火坑里拉出来,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他滔滔不绝的胡扯着,左重差点听吐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来的脸说同胞,对方似乎忘记了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
还人拉出火炕,从世界五强的原始股东变成朝不保夕的小朝廷余孽,几十年之后那帮叛徒要是没有死,估计生吞了姓徐的心都有。。
至于感化,不过是硬碰硬占不着便宜,只能以怀柔的方式拉拢不坚定份子,这在历史上不止发生过一次,未来的汪某人就是例子。
此时台上的徐恩增挥了挥手加强语气道:“这就要求我们不能有急功近利的心态,以往那些失误便是证明,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地。
要尽量深入调查,不求一时之速效,不贪眼前之功劳,不急于破坏,只有扩大破坏面,才能够对地下党组织进行最为彻底的清除。
你们要熟悉地下党组织内部的运作情况针对不同层次的组织结构以及人员素质情况采取不同的对策要软硬兼施,以达实效。
执行任务的人员也得进一步加强学习,要了解对方的主义理论思想上的对抗,靠手枪和电椅是打不赢的脑袋就是我们的武器。
决不能高喊领袖万岁、效忠党国之类的空洞口号这种宣传太过低级不仅对地下党方面毫无作用,还会激发起他们的逆反心态。”
徐恩增越说越激动不停拍着面前的桌子,特工总部被特务处压制这么久,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要给姓左的一点颜色瞧瞧。
抓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把敌人变成自己人才叫本事用自己人管理敌人才叫本事可惜戴春峰不在这里,不能当面打这家伙的脸。
他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一边:“左特派员,要不要说两句,你是咱们局里的情报高手骆马他们也好跟着你学习学习嘛。”
“呵呵,这就不用了吧。”左重一脸钦佩道:“骆队长的侦破思路非常好不亏是顾先生教导出的得意弟子,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一旁正在得意的骆马听到这话如蒙雷击,苟日的笑面虎这是害人啊没事提那位干什么,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完蛋了。
徐处长这个人气量颇小,性格多疑不定,对顾先生是既用又防,给钱不给权,生怕对方在特工总部坐大双方的关系闹得非常僵。
自己抓了那么多地下党,不说升个科长,一个副科长总是跑不了,可结果呢就因为他是顾先生的学生,被人一直压制在沪上站。
本来还想着在白细胞计划上表现一番,看看能不能调到金陵,现在被笑面虎一提醒,别说往上爬,能保住队长位置不丢就不错了。
果然,就算明知道左重是在挑拨离间,可徐恩增心里仍然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目光不善的瞄了一眼骆马。
“骆队长,你对地下党特科的渗透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了,对方是白细胞计划的最大阻碍,尤其是那个什么锄奸队,必须尽快处理掉。
这班无法无天的叛匪到处杀人放火,多次刺杀反正人员,比如说白案,甚至连咱们特工总部在租界的人都敢动,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将白细胞计划的优先侦察目标放在特科身上,将人员情况摸清楚,到时我会请求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支持。”
特科?
锄奸队?
左重耳朵瞬间竖了起来,锄奸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红队、打狗队,其成员神出鬼没、本领高强,清理过不少罪大恶极的叛徒。
顾姓叛徒曾是这支队伍的负责人,徐恩增口中的白案就是由其亲自指挥,从开枪到撤离只用了一分钟,行动人员没留下任何痕迹。
后来鉴定法医解刨尸体,发现目标头部同时间中了三枪,三颗子弹从不同的部位打进,从同一个部位穿出,由此可见红队的厉害。
顾姓叛徒投降后,沪上地下党的情报网络被破坏的七零八落,红队更有多人被杀害,可很快就恢复了活动,给了敌人有力的还击。
面对这么一个心头大患,徐恩增和特工总部肯定是欲除之而后快,就是不知道敌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左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骆马听徐恩增谈及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