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挺听到远处的狙击枪声,猛的掀开身上的雨布站了起来,看着趴了一地的特工总部人员,冷静的抽出勃朗宁1910清空了弹匣。
“啪啪啪…”
他这七发子弹直接送走了两三个老同事,这些人根本看到是谁开的枪,后脑和后背飙出了几团血花便蹬了腿,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同时,周围几个煤堆上也冒出了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地下党,没有任何犹豫就扣动了扳机,特务们被打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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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得手枪。
汤姆逊。
与刑场行动一样,地下党依然在短时间内倾泻了大量子弹,利用持续火力尽可能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不给敌人组织防御的机会。。
而经过之前的几轮交火和追击被炸,特工总部特务只剩下80多人,在这波突然袭击下,活着的还不到50人,士气更是跌落到谷底。
到处是砰砰作响的枪声,他们不知道煤场里到底藏了多少地下党,只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恐慌渐渐蔓延到了所有人的身上。
什么党国、什么功劳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这帮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往出发地溃退,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那边孟挺收回手枪,潇洒的将肩膀上的步枪甩到身前,又把武装带缠在手腕上,以标准立姿对着一个即将跑入掩体的特务开了一枪。
“嘭”
特务应声而倒,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掩体,此人眼神满是不甘,两只手徒劳的抓了抓空气,绝望的挣扎了几秒后脑袋一垂断了气。
“嘭。”
这时又是一声响亮的枪响,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孟挺闻声看去只见班军拉动枪栓,一枚金灿灿的弹壳蹦蹦跳跳的从煤堆滚下。
与之对应的是在距离他一百多米的地方一个特务在煤堆顶部摇晃了一下身子接着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尸体翻滚着下了煤堆。
“好枪法。”
孟挺喝了一声彩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进行远距离射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一枪命中的,天赋和艰苦的长时间训练缺一不可。
不愧是曾经的军中悍将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肌肉记忆一点没有消失,谁能想到这个在海关谨言慎行的小官僚竟是个枪法高手。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他抬枪打死了一个企图偷袭一处特务,又朝着班军挑了挑眉毛,属于两人的比赛正式开始。
“嘭嘭”
“嘭嘭嘭”
他们在煤堆中灵活的开枪、躲避、再开枪将一个个犹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敌人击倒鲜血落在黑色的煤块上发出诡异的反光。
复仇的子弹从四面八方不断射来打得特务哭爹喊娘,跑又跑不掉走也走不了,有的人甚至撅着屁股挖开煤堆将脑袋埋了进去。
可没有用阻击的地下党知道只有将敌人打得越痛被俘人员的撤离时间就越充足而且这些苟特务,哪一个手上不是沾满了血。
所以不管是跪地求饶,还是在那装鸵鸟他们继续面色冷峻的清理着在场的一处人员没有任何迟疑,这是对方早就该还的血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慢慢飘起了雪花在将落未落之时又被狂风席卷着吹向四面八方这或许是祇不想有太多人目睹这场杀戮。
滚烫的弹壳、干涸的血液、僵硬的尸体上渐渐落上了一层薄雪,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使得交火现场显更肃杀之气。
外围的戴春峰这会只觉得心惊肉跳一处的人刚跑进煤场,枪声就不断响起手枪的、步枪的、冲锋枪的就像是过年一样热闹。
随之而来的哭喊声表明他们遭到了埋伏,没多久一个一处特务跑出了煤堆可还没来得及躲进掩体里,就这么被打死在他的眼前。
地下党是早有准备,故意把一处引进包围圈,之前进去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太险了,老戴眯了眯眼睛,看向左重淡淡说了一句。
“慎终,看来一处完了,接下来该轮到咱们了,你有没有信心将这帮地下党一网打尽,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不能让对方逃走。”
“请老师放心,情报科全体人员已经做好准备,学生将亲自带队执行任务,定将地下党份子全部留下来,请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
谷左重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转身走到了归有光和邬春阳面前:“集中所有的烟雾弹,人员利用烟雾快速突进到煤堆,建立第一道防御。
稳固防线后由行动小组执行作战任务,不要过于深入,攻下一个煤堆就要彻底占领一个煤堆,等后续人员到了再向其它煤堆进攻。
必须不断的压迫、缩小地下党行动人员的活动范围,让他们没有办法利用复杂的地形进行抵抗,我给这种战术命名为剥洋葱战术。”
他的这个命令没毛病,除了进展缓慢没有任何缺点,可面对一处几十号人被人包了饺子的情况,情报科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