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然响起的爆炸声,特工总部的特务如同炸了锅一般,有人躲在汽车后,有人趴在地上,颤抖着举起手枪朝着四周胡乱瞄去。
老虎桥监狱的守卫常年在高压环境中工作,遇到突发事件反而更加镇定,他们在老刘的指挥下,依托几个小土坡迅速稳住了阵脚。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徐恩增噌的一下躲进人群,声嘶力竭的道:“快去看看哪来的爆炸声,你们都来保护本处长,小心地下党声东击西,千万不要中计。”
特务们立刻围绕到他身边,但对前一个命令置若罔闻,这种情况下出去就是找死,谁知道地下打会不会打冷枪,他们可还没活够。
被挤在中间的徐恩增差点没气死,这么多人站在这,地下党要是冲过来,他们就是活靶子,真是一群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报告徐处长,不是我们这。”
老刘贴着后备箱对外面喊了一句:“应该是那座小桥出事了,您看那边起了黑烟,咱们要不要派人过去支援,看样子是有人来劫囚。”
小桥?
徐恩增愣了一下,那里是孟挺和特务处在防御,难道是他们跟地下党交上火了,这样一来九甲圩的陷阱不就是白设了吗,该死的
难怪左重不来刑场,特务处很可能查到了什么,知道地下党会从中山北路方向过来,自己辛辛苦苦,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在人群中垫着脚高声下令:“来人呐,去四十个人支援孟科长,绝对不能让特务处的人抢了咱们的功劳。
哪个再敢不服从命令,老子就让他跟地下党一起死,你们放心,这次伤了的,处里养一辈子死了的重重抚恤徐某决不食言。”
徐恩增明白,80个特务,10个行刑人员还有一些监狱守卫,分出四十个人支援不影响大局剩下的人足够看住手无寸铁的囚犯。
可要是让左重拔得了头筹抓住了地下党重要人物到时候再想让对方吐出到嘴的肥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必须下血本了。
但特务们听完无动于衷,得了吧,您老人家的作风咱们也不是不知道那是标标准准的汝妻女吾养之谁要是相信谁就是个王八。
还有抚恤呸处里的事业基金早就没钱了,这钱去哪了不是成了老徐某位姨太太耳朵上的耳环,就是成了租界里的高档别墅。
不过特工总部作为老牌情报机构,还是有几个二愣子的很快就有两人点了一帮特务往公路方向跑去,徐恩增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随即他瞪了一眼缩着脑袋的特务,大步走到监狱人员旁边老徐算是看清楚了,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警察都比自己手下靠谱。
只见他晃晃悠悠的溜达到老刘身边,看似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老虎桥担任什么职务,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特工总部工作。”
这些天徐恩增痛定思痛,觉得一处斗不过二处,就是缺少独当一面的中层干部,孟挺只有一点小聪明可不适合执行具体的任务。
此人刚刚表现的非常冷静,在对方的指挥下,监狱方面很快就止住了慌乱,一看就是个有能力的人这种人正是一处需要的人才。
老刘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招揽起自己了,于是连连摇头:“徐处长您叫我老刘就行,卑职在监狱待惯了,怕是适应不了特工总部。”
恩?
徐恩增闻言有些不快,一个小小的警察听到招揽竟然不纳头便拜,简直是不给他徐某人的面子,便准备借机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可还没开口,公路方向就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枪声,流弹嗖嗖地从刑场上空划过,那里的战斗显然非常激烈,一开始就入了白热化。
现场又开始混乱起来,特别是特工总部的特务,用抱头鼠窜来形容甚为贴切,即使交火地点离这有一公里,依旧把他们吓得不轻。
“嘭”
哒哒哒
徐恩增急得抓耳挠腮,当然不是关心手下的生死,而是怕被抢功,有心想要再派人,又怕地下党调虎离山,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恰在此时,老刘竖着耳朵,小声报起了双方使用的枪支:“勃朗宁手枪,冲锋枪、英制步枪、捷克式轻机枪,还有一种不知名短枪。
不好,徐处长你的人好像吃亏了,勃朗宁枪声越来越弱,英制步枪在不停转移,这一定是职业军人,打得很灵活,捷克式停火了。”
这么神?
徐恩增目瞪口呆,在他听来所有枪声都一个样,没想到有人可以通过声音听出这么多东西,不会是唬人的吧,对,一定是唬人的。
对方要真的这么有本事,又怎么会在老虎桥虚度时光,娘的,自己差点被这家伙给骗了,徐处长自认为明察秋毫,心说装模作样。
这时,白问天趴在地上爬了过来,抬头哭丧着脸问道:“老刘,你是军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