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自己就会投鼠忌器,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他这是自寻死路啊。
“哦?”左重眉头一皱:“你说说都有哪些人,你千万不要胡说。”
米根深以为自己的谋划得逞,略带得意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甚至一些无关的事情也被他一一抖落出来,左重特意让人在一旁记录,用上了刚刚进购的钢丝录音机,省得这小子到时候不认账。
等他说完,左重看了看笔录,抬头问道:“米根深,刚刚你所说的是否是事实,有没有被殴打或者胁迫。”
米根深不知道左重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确定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没有被胁迫,还请左科长明察秋毫,早日还我清白。”
左重没说话,把笔录递给米根深让他签字,这家伙心眼还挺多,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才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觉得这次逃过一劫。
左重将笔录收好,随后脸色一变怒斥道:“米根深你好大的胆子,勾结日谍从事间谍活动,甚至还敢攀附污蔑他人,等死吧。”
米根深愣住了,他说出那么多特工总部的丑事不就是为了活命吗,怎么在姓左的嘴里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了,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看着对方的蠢模样,左重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为他点了一支烟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米啊,你也干了这么久的情报工作,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吗。”
米根深哐当一下坐到地上,把左重从进来后的话和举动回忆了一遍,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左重坑了,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想放过自己。
“姓左的,你骗我。”米根深牙都快咬碎了。
左重一摊手:“老米你这就不对了,你我说了什么录音机都有记录,这是做不了假的,你自己主动说出来的嘛。”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引导,全是米根深自己求生心切,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人要是找死啊,拦都拦不住。
米根深陷入了绝望中,态度一下子又变了,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左科长您救救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您能饶我一条狗命。”
米根深猜测特务处这么针对自己是有原因的,考虑到两个机关的矛盾,他觉得特务处这是要用自己来打击特工总部,既然如此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左重很满意米根深识时务,他能在总务科混得风生水起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就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悟性了,生路死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左重不说话,米根深脑中拼命的运转,日谍、特工总部、黄新山、地下党叛徒,特务处到底要干什么,他只能试着猜测。
米根深知道自己勾结日谍的罪名是洗不了了,但是这个罪名是可以操作的,如果是被蒙蔽顶多坐几年牢,要是主动配合那就是死罪,这个尺度是由左重把握。
自己想要活命就一定要让左重满意,可他已经把特工总部更多的人牵扯到案子里了,对方还需要什么呢,他绞尽脑汁却一无所获。
左重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提示道:“老米啊,皇天厚土为证,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交代某些问题,我保证你得到公正的处罚。”
皇天厚土?皇?黄?黄新山!特务处要从这方面下手?
米根深眼睛一转:“报告左科长,地下党黄新山是假投降,他私底下多次辱骂党国和领袖,气焰甚为嚣张,我也向上面汇报过。
但是特工总部的某些人利欲熏心,竟然视而不见,还与其勾结,假装搜捕什么地下党市委,那都是骗人的,想要以此虚报功劳。”
左重闻言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地下党!老米你不要怕,我特务处一定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跟我说,只要合理一切都可以商量。”
米根深瘫软在椅子上,总算是逃过一劫,至于特工总部的兄弟们,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他们到了这个地步也会这么选择。
左重又将新的笔录给米根深签字,这下就算徐恩增找上门来也没用了,你特工总部藏污纳垢,背叛领袖,我左重这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