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
“嗯?”
迦罗娜的眼神变的危险起来,她盯着布莱克,说:
“你连主宰宝珠都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我说了,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布莱克摆了摆手,如吊胃口一样,半含半露的说:
“我还知道你从小就有一部分灵魂被古尔丹抽出来,封印在主宰宝珠里,这就是为什么你根本无力反抗他。
古尔丹亲手培养了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有多危险,他根本不敢松开套在你脖子上的狗链,嗯,再强调一次。
我无意激怒你。
我只是说话比较直。
实际上我觉的他算准了你所有的行动,他知道,奥格瑞姆根本不信任他。
所以他故意把你交给奥格瑞姆忠诚的下属看管,任由你被他们拷打,他也知道,只要给你一个微小的机会,你就能逃出来。
只要你逃出来,你会不顾一切的去刺杀他。
然后再次被他轻易控制。
丢出去的刀,会主动回到主人手里。
这一次,喜欢多管闲事的卡德加就没办法再帮你摆脱控制了,你会被他投入他危险的计划中,为他争取到他需要的时间。”
说到这里,海盗摇了摇头,说:
“别去奎尔萨拉斯了,去南海镇吧。”
布莱克摆了摆手,他一锤定音的说:
“在那里耐心等待最多一个月,古尔丹就会把他自己,主动送到你面前的,到时候,但愿你的双刃,已做好了复仇和争取自由的准备。
当然,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
说完,海盗根本不理会迦罗娜的回答,转身就跳入了阴影里,在迦罗娜的注视中,布莱克快速的甩出钩锁,往密林之外去。
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迦罗娜会不会采纳他的建议。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建议一样。
“嘁”
半兽人传奇刺客隐没于树梢的阴影中,她发出一声不屑的鼻音,倒不是鄙夷布莱克刚才表现出的缜密逻辑。
只是纯粹讨厌那番话里的阴谋气息。
她很熟悉这种说话的腔调和方式。
在她从小长大的暗影议会里,充满了这样的阴谋家,那些高明的家伙从不会主动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他们只会说某个计划对双方都好,而且会极力渲染那种真实到不可以思议的未来。
但一旦你按照他们的步骤走出了第一步。
你就会沦为他们手里的炮灰。
迦罗娜和布莱克根本没有什么交情。
她也不打算按照布莱克的思维走,她或许会采纳那个建议,但那必须是基于她自己搜集到的情报和思考之后,由自己做出的决定。
她已经受够了被人操纵着无脑杀戮的感觉。
如果她想要争取身体上的自由,就得先拿到思维上的自由。
幸运的是,作为一名被阴影钟爱的传奇刺客,她有很多种办法,能轻易得到自己需要的,足够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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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准备干涉世界线?”
塞菲尔的声音,从引魂灯中响起,带着一股忧虑,以及一丝警告。
她说:
“你在策划危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第二次兽人战争的结果,对世界线有多重要,这和你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你只要敢在其中扭动一丝,就会直接引来流沙之鳞的干涉。”
“不,我没有那个打算。”
布莱克在阴影中疾行,他对塞菲尔说:
“在我成长到足够自保之前,我不会愚蠢的直接和流沙之鳞开战,你们这些青铜龙最讨厌了,就和牛皮糖一样,沾上就再也甩不掉。
我好不容易才解决了你这个菜鸟,还没打算再惹上更难缠的家伙。
我只是...
换一种方式。”
他说:
“借助历史的潮汐涌动,从其中汲取我需要的养分。你不必担心我干涉古尔丹的败亡,我甚至会主动维持,保证这个必然的命运会发生。
这是第一步。”
“什么第一步?”
塞菲尔追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迦罗娜在争取自由,其实我也在做同样的事。”
在阴影中,布莱克抚摸着腰间的引魂灯,低声说:
“我为了熬过虚弱的时刻,把自己送进了一个被诅咒的命运里。
现在我能腾出手来,就得赶紧考虑一下,在冥狱的狗杂碎们把我吃干抹净之前,怎么从这个烂泥坑里跳出来。
海拉可不是什么仁慈的女王,在她被自己的疯癫驱使着把我这个‘玩具’毁掉之前,我得找到其他可以依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