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检测系统，一点一点地爬回了洋馆上层。

然后画面一转，丽萨就开始出现在研究所里，此刻她成为了实验室里被随时测验的样品。

数不清的针头，饱含着各种各样颜色的溶液打进了肌体里，然后又数不清的针头插进肌体里抽出各种各样的体液，组织液，脊髓液……

当着丽萨的面，在仪器前谈笑风生，同时也有破口大骂，也有沮丧，但是就不把她当一回事。

谢元甚至从丽萨的记忆里看到威廉?伯金，他给丽萨注射了一种奇怪的溶液后，又抽出了样品。

几天后丽萨就开始了被豢养，却不再被抽取体液样品的活动，但是丽萨的心里开始有了声音……模模糊糊地喊着：“妈妈”

然后她就不断地游荡，疯狂地袭击着女性研究员，并尝试剥下她们的脸皮，听着她们的惨叫声，漠然地离去。

然后就遇到了威斯克……好吧，原来是倒叙的。

再往前走就是每天不断地，不断地给注入不明液体，抽出体液，血液检测。

30年的不间断，看得谢元都是一阵反胃，但是要了解丽萨，就必须要经历这一切。

谢元还得用一种非常中立的态度面对这些反人类举措——不是谢元想这样，而是自己一旦愤怒后，丽萨整个潜意识就会知道有了入侵者。

然后就会抗拒着谢元的进入，谢元必须要像水一样，润物细无声……虽然这样忍得非常辛苦。

不过等待是有着回报的，谢元的精神力量不仅终于通过一堆时间长河的洗礼，得到了锻炼和强化。

而且他还来到了丽萨意识的深处，那个曾经她自己的房间里，一间充满少女情绪的闺房里。

而且遇到了丽萨的真灵。

只是她一直锁在了这处房子里，不愿意在离开。

不过这难不倒谢元，搞推销出身的老谢，知道有些人就需要靠磨来打开关节。

所以他就化身那些每一段时间前来拜访的销售，每天再给她的门前宣扬加入系统的好处。

后面天天串门，天天上门讲故事，讲见闻，讲她失去联系的外界里曾经有些什么趣事。

好在谢元生活里经历得太多，故事可能讲不好，但耐不住不重样，不断稿。

而且现在是丽萨意识深处的第几层？不知道，恐怕已经很多层了，甚至谢元怀疑已经到灵薄狱了。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谢元可以尽情地做好说客工作，不达目的不罢休。

丽萨也不是谢元这种精通精神力防御的家伙，赶又赶不走，只能每天这么不重样地听。

一开始丽萨听都不听的，不过就像肥皂广告听个一千遍都会上瘾的真理一样，丽萨的心理年龄还是不会像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一样能批判地面对无聊电视节目。

尘封的记忆得到了释放，她开始有了选择的要求：有些关于药物实验研究的事情她不想听，有些关于人死而复生的事情，她想多听一点。

“有门！”有取舍就代表有欲望，所以在把趣闻一一透露给丽萨的同时，谢元也不忘记灌输自己的系统的招募邀请。

然后突然有一次，闺房的大门突然打开，露出了一道让谢元差点要吐出来的脸：整个一打乱的五官毫无规律地排列在一张脸上，这代表着丽萨自我认知状态的缺失。

“你说你的系统能复活我的父母亲？让我和我父亲母亲团聚？”一张长在左脸颊的嘴巴突然出声道。

“系统不仅可以复活你想要复活的人，同时还可以给你复仇的力量。”想着系统的“可以给出任何愿望”，谢元也不打包票地推荐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复仇，但我想要我的爸爸妈妈，我要离开那个可怕的洋馆，我不要再看到针头了！”丽萨不规律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突然激动地颤抖起来。

“最后两个我马上就可以满足你，”谢元爽快地答应道，“但是要复活你的爸爸妈妈，你需要为系统付出足够的代价。”

“只要能再见到爸爸妈妈，我愿意做任何事，”五官再一次激动地颤抖着，“但我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愿望从来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谢元也是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其实还没未成年的丽萨，“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是不努力一点收获都没有。

如果你有想改变现状的胆子，你就先过去看看嘛！你想留在洋馆里吗？”

分开的五官一齐地摇摇头。

“那……要不就先去一趟？”谢元亮着一副憨厚的笑容，憨呼呼地伸出手。

“五官”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手握住了谢元的手，还晃了晃，还有点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幼稚气。

谢元看得出她的手跟现实世界别无两样……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手就是这个认知了。

“希望这姑娘能够脱离苦海，也希望系统不要让她未来的日子太惨。”

按耐下心头的胡思乱想，谢元闭上眼睛后再度睁开，已经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