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心里怎么想着整这个幕后黑手一顿,谢元都要面露一种武夫和懦夫的样子。
武夫是凡是都是一副武力致胜的行为,懦夫是面对这种人类的内部矛盾,不介入,不干涉。
他做不了傻子,因为真能装傻子的都是大聪明人,他也做不了人畜无害的平民,因为他毕竟练过格斗搏击技巧,没人会认为他是弱者。
那就每样来一点,做个永远中立的“怪物杀手”吧!做好这个人设也是成功的,毕竟哪儿都怪兽泛滥啊。
放下了争执之心的谢元此刻只专注于自己的呼吸声,体会呼吸之间的片刻宁静,也就是入定。
修行就这点好处,专门杀时间,等到列车经过一个间隔发生颠簸时,谢元醒来放眼放去一片黑暗。
但是从士兵的交谈声里,谢元能听出来,差不多快要到了。
“爱因斯坦说过,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是用什么武器,但是第四次世界大战是用石头和木头,寓意被打入了原始人时代,看来他只对了一半。”谢元撑着手看着周围因为核爆而荒凉的废墟,看着身下的铁路,上方的连接的轨道车,其实没有全部消灭掉。
“得找个好时机才能跳”,谢元也没想到所谓地行李架子上面竟然是车头,不过从车下面滚出去还真不一定会发现就是了。
可惜的是安德烈可能真的在某些方面磨洋工,或者是这个车头的行李舱里因为不重要没有检修,“哐啷”身下的木板就塌了,谢元也摔在了地上。
好在,谢元在突发时刻,把自己舒张开,四肢先一步把自己撑起来,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车已经渐渐远去,但是几个人的歌声还是依旧悠扬,看来刚刚的突发状况并没有让他们警惕……也有可能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
无论如何,现在这个隧道里先逛逛吧!
借着黑暗和昏黄的灯,谢元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样,探索着这里的一切,听着他们的对话,尤其是那群新兵在聆听所谓“政委”的口号。
如何如何在红线的领导不惜一切代价,勇敢地进攻,红线的战士是钢铁做得……布拉布拉,还是那些口号,但战士的内核却是怀疑和不信任的。
最后在这位大檐帽的“不勇敢作战就是逃兵,而逃兵就得死,勇敢的红线一定会走向胜利的最后总结下,终于率领着新兵列队冲向着前线。
谢元就跟着他们屁股后面下了下一层,不过在听他们的出征宣言前,跟着两个穿着重甲的守卫附近,看到了他们放在休息处的一个有意思的配件。
夜视仪!
相当有意思的东西,谢元一看到就爱不释手,他很想占为己有,毕竟太过珍贵的东西留在这么一个前线营地里太糟蹋了。
但是,这毕竟不是自己买的东西,而且他没有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去接受有主之物……不过还有一点嘛,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东西,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都能看清200m的事物。
这一点在地铁里跟很多人与众不同,因为大部分人常年待在黑暗的地下,吃菌类裹腹,缺少食盐,所以很多人有严重的夜盲症。
如果不待在充满光的环境下,很多人其实只能听脚步声来确认来敌,所以这也是谢元这么无所顾忌的原因,论潜行,他超过这里所有人一条街。
在红线这一边不停地倾听着他们对战况和当前局势的理解,谢元感觉指战员分为了三部分,好战的,厌战的,怯战的,各有各的对于这场战争的理解,让谢元也感觉到,红线里面并不是没有理智之人。
不过这里的人再睿智,上面的人一心要消耗人命,也是无可奈何的。
在最前方的前线,有一挺德什卡12.7mm大口径重机枪,一直在不间断性短点射开火,可惜就是不知道这是在掩护冲锋?还是射杀逃兵?
谢元这个时候在楼下贴着,穿着重甲的守卫,就瞬间隐藏在阴影里,徒留守卫左顾右盼,却不知何故。
“我是无辜的!我不是逃兵!”一道亮光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惊慌失措。
谢元跟过去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士兵,和一个内务部军官在用枪审讯着一个背对着他们,穿着海魂衫背心,双手抱头跪地的男人。
“那么你为什么在你的小队突进后,突然折回来了?”内务部军官厉声呵斥道,“你这明明是逃兵行为!”
“我没有!”跪地的男人大声叫屈,“我的小队准备伏击敌人,下面听说有一条路直接可以通往敌人总部:!我是过来通报的!现在我的小队一定已经陷入苦战了,请允许我上战场!”
“晚了,你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内务部军官以一种非常自信地语气宣判道,“你这个胆小的逃兵,根据战时军法,你被判为死刑——啊!”
两只拳头突然打在两个持枪者的脖子上,他们连开枪都反应不过来就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跪地的海魂衫男人刚刚想有所动作,一只枪口突然顿在他后脑上,背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