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啊。”一箱燕京都喝完了,二人脸上全然看不到醉酒的模样。
夏泽凯这辈子酒量大的离谱,可没想到他老朋友高明的酒量也不小,莫非是感情受挫,以至于酒量大增了?
高明还很清醒,他说:“就这几天吧,我要办辞职,结算了工资,把房子退了拿回我的押金来,东西倒是没有多少。”
没毛病,确实很清醒,夏泽凯也就不担心他了,问他:“再喝点?”
“那来点青啤吧,换换口味。”高明这般说道。
夏泽凯直接一扬手,喊道:“老板,再来一箱青啤。”
可他刚说完,高明就抬手打断了:“来四瓶。”
他接着给夏泽凯说:“一箱我可喝不了了,现在就感觉都顶到嗓子眼了,快喝不下去了。”
“哈哈,那就一人两瓶,喝完了咱们就走。”夏泽凯爽快的答应了。
到最后,一人喝了八瓶啤酒,夏泽凯屁事没有。
高明执意这回由他请,去结了账,推开酒店的门出来,一阵凉风掠过,他就感觉到胃里搅的难受,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两步,抱着路边的一棵大树,伴随着一阵呕的呕吐声,他稀里哗啦的吐到土坑里了。
旁边有路过的行人,看到后都纷纷皱眉,然后赶紧从旁边闪着他过去了,似乎生怕沾染了秽气。
“哎呦,老高,你还行不行了。”夏泽凯吓了一跳,他给高明拍着后背,让他吐干净了,又招手让王义拿过纸来。
“小王,车里有没有矿泉水,给我拿两瓶来。”他说。
王义赶紧照办了。
高明吐了一阵,胃里一阵空荡荡的,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脑子也清醒了,他接过夏泽凯递过来的纸,擦擦嘴巴,把沾染了污秽的纸扔到了土里。
又接过夏泽凯递过来的矿泉水瓶,撩着水洗了洗嘴巴,再喝两口漱嘴:“咳咳,丢人丢大了。”
“你可行了吧,老高,没事了吧。”夏泽凯出于关心,问了他一声。
不过高明没再吐出来,还摆手示意夏泽凯没事了:“好多了,刚才上来那股劲,让风一吹,受不了了。”
“吐干净了吧,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夏泽凯问他。
高明摆手:“什么也吃不下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吧。”
可夏泽凯这时候哪里放心让他自己回去,就招手示意王义把车给开过来,他说:“你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
“真不用,我打车就行了,真没事了。”高明还是拒绝。
可王义已经把车贴着路边给开过来了,打开门,夏泽凯直接推着他上车了:“又特么不是娘们,你扭扭捏捏干什么,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夏泽凯最终还是把高明给送回去了,这是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小区,老朋友高明租的一间半地下的地下室,有半截窗户,可就是这样光线也很阴暗,好在挺干燥的,不潮湿。
地下室的空间不大,里边贴墙放了一张12米的床,再紧贴着背窗的墙面放了一个钢管支架、牛津布套上的简易衣柜,看起来有点寒酸。
高明笑着说:“便宜,我这里是一个人租了一间,其实比很多人住格子板房好多了,还能多攒下点钱来。”
夏泽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知道有个词叫北漂,也一直从各种新闻里看到他们很不容易,但近距离看时才真正意识到到底有多不容易!
“行,你早点睡觉吧,离开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回去了也好。”夏泽凯重重的点头,走了。
回到檀香山别墅区时,已经是深夜了,看着眼前的别墅,再想着老朋友屈居的地下室,他忽然有些庆幸。
他至少给老婆孩子,给爹妈提供了一個安稳且优越的生活环境。
这时候父母、爷爷,岳母都已经休息了,就连丫头和桐桐也睡着了。
夏泽凯并没有直接回卧室,他在二楼的公共洗浴间洗了个澡,又换上了干净衣服,这才回卧室。
没想到罗希云还没睡,正侧躺着,一手轻轻的揉捏着腰,夏泽凯还问她:“你怎么还不休息。”
“刚才睡着了,腰疼又醒了。”罗希云这般说道。
夏泽凯有点心疼,说道“来,我给你揉一揉。”
他可不敢使劲,哪怕接触的部位手感再滑腻,他也只是老老实实给他老婆做腰部肌肉按摩着,缓解她腰部的酸痛。
问起他们喝酒的事,夏泽凯说:“媳妇,你说滑稽不滑稽,我上次带着丫头和桐桐在海洋馆见到他们俩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现在就分手了。”
“为什么分手?”罗希云饶有兴趣侧过身子来,问道。
“大约是没钱吧!”夏泽凯说了个最残酷的真相。
“伱能想出来他们花几百块钱住到地下室吗?好多人在住。”夏泽凯继续说道。
罗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