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以后,夏泽凯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他爸夏卫城在正屋里,就问道:“爸,咱村里要修路啊?”
“是有这么回事,我去年的时候还听他们提起过,已经往上边打申请,不过听说县里头没钱,后来就没动静了。”夏卫城把他知道的事给说了出来。
夏泽凯往外撇嘴,说道:“刚才我卫良大爷就是过来找我要钱的,说是要修路,爸,你猜他想要多少?”
夏卫城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儿子。
接着就听到夏泽凯说:“他上来就要我捐几十万,真是穷疯了!”
夏卫城听到后,也火了,他问道:“泽凯,他真这么说的?”
“啊,不信你问我爷爷,大哥二哥也都听着了,你说他一个村支书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胃口,张口就敢要几十万,还募捐,募捐个屁啊,这些钱最后都不一定是怎么花没的!”夏泽凯破口大骂。
罗希云和大嫂、二嫂一块帮着周英红把煮好的猪肉和猪下水给捞出来了。
还有好多带肉的骨头和排骨也一锅出来的。
这时候,夏景瑞、夏雨溪、还有桐桐他们五个小伙伴正围着一个不锈钢盆,眼睛瞪着盆里的大骨头流口水。
闻着太香了,可骨头刚出锅,正是最烫的时候,他们馋得慌,又怕烫不敢下手。
几个人进门后,听到夏泽凯的大骂声,罗希云问他:“泽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气不顺,大过年的,怎么就碰上这种糟心事了。”夏泽凯忍不住吐槽。
听到他这么说,罗希云问了大哥和二哥一声,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英红直接说道:“我去找他去,凭啥让咱家出这么多钱,他夏卫良当了这么多年村支书,坝东卖沙卖树的钱咋不拿出来捐了,贪了这么多钱,心里头没点逼数吗。”
“还有这事?”夏泽凯一愣,问道。
夏卫城跟着点头:“都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
还没等他们展开讨论呐,夏善德就说道:“行了啊,大过年的说那些晦气事干什么,不捐就不捐吧,关上门过咱家的日子,谁来也不搭理他。”
“还是爹看得透,卫城,要我说也是,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习惯了,捡软柿子捏,你甭搭理他,他就知道咱家不好惹。”大爷夏卫国这般说道。
听到大爷说的在理,夏泽凯呵呵一笑,说道:“大爷,你放心,我没往心里去,就是觉得咱夏庄本来就不容易了,也没什么特产,能发展的东西不多,怎么还摊上这么个没眼光的村支书。”
“到哪里都一个熊样,你觉得他不行,兴许下一个更差劲,还不如他干着好点。”大爷这般说道。
他说:“不过夏庄靠着黄河河务段,也没发展起来,真是亏了。”
“吃肉,不说那些糟心事了。”周英红说道。
差不多也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她把排骨都盛出来,端上去两大碗,又把猪耳朵和猪肚拿出来拌个黄瓜丝,挑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准备拿去炖白菜粉条。
她说:“后边还有白丸子和绿豆丸子,你们不是很饿的话,就再等一会儿,也快出锅了。”
几个人听着就觉得流口水,寻思这才是年味。
且说夏卫良家距离夏泽凯刚盖的这套房子也不是很远,从夏泽凯家里出来,往南走不五十米就到家了。
他推开家门进去后,房间里的墙壁上贴着几位伟人的海报、画像。
他瞄了一眼,又上了一炷香,嘴里念叨着:“这王八羔子真是岂有此理,给脸不识抬举,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了,哼!”
“咋,老头子,谁又惹你生气了。”他老伴从做饭的小屋里出来了,手上还沾着韭菜馅子,正在包韭菜水饺呐。
听到她问话,夏卫良也没瞒着,就说道:“我刚才去善德大叔家了,寻思找他家那个孙子夏泽凯商量一下捐款修路的事,他直接躲着不见我了。”
老伴最是清楚他的脾气,问他:“你让人家捐多少钱啊?”
“也就几十万”
他还没说完就被老伴给打断了,他老伴说道:“你咋想的啊,要是我也不想见你,那是几十万,可不是几万块,也不是几千块钱,哎!”
老伴说完就不想说话了,直接回小屋继续包饺子去了。
夏卫良不服气,梗着脖子朝小屋里喊:“咋,老婆子,我说错了啊。”
“我听说他那套房子盖起来就花了三四十万,卫城兄弟开的那辆车也三四十万,他开的那辆宾利车,我听说好五六百万哩,他都这么有钱了,拿出点钱来修修路咋了,这是给他们家积德的大好事,到时候等修完了路,在村口立上大石碑,头一个就写他的名字,咱夏庄谁第一眼不是看到他家啊,你说说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吗?”
“那你带头捐,让你捐十万,你乐意不?”他老伴听不下去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