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抹着芦荟胶吧。”廉医生扭头问了夏卫城一声。
夏卫城点头:“我爹刚回去的时候还是痒,就一直给他抹着那个药膏,就这几天不痒痒了,才没有抹。”
“嗯,不痒了就行,主要是怕病人痒痒了就去抓挠,要是抓破了皮就容易感染细菌,那样就麻烦了。”廉医生说道。
检查完了,廉医生又说道:“我等会儿回去了给开上几个检查项,咱们先检查一下看看情况怎么样了,然后我再定一下化疗方案。”
“哎,行,那就麻烦廉医生了。”大爷夏卫国接过话去,说道。
等他们走了以后,夏泽凯说:“爷爷,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和大哥去下边买点饭上来。”
可不就是,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中午了。
从楼上下来,夏泽凯和他大堂哥边走边聊,说着近期的事。
大堂哥夏云飞那边几经考虑,最后又弄了一辆车,还找了三个司机,和他一块倒替着跑长途。
短途现在不挣钱,说句不好听的,这俩车还着贷款,平时加油过路费,再加上三个司机的工资开支,光跑短途,连费用都挣不出来。
“哥,你们这个活竞争太厉害了。”夏泽凯吐槽。
不过话说回来,不但是物流运输这个行业,哪个行业的竞争都很厉害。
借用一句话,适者生存,就是这么回事。
夏云飞很感慨,他说:“我还行吧,凑活着干,还能挣点钱。我认识的好多开车的都干不下去了,转手把车给卖了,自己找工厂上班去了。”
没多久,他们兄弟俩在楼下找了个饭店,让店里给做了几个菜,还特意叮嘱了店老板,少放盐,不放辣椒。
夏泽凯顺手就递给老板一百块钱,把钱给支付了。
夏云飞还埋怨他,说他这个当哥的在这里,这个钱就应该由他来付。
“哥,咱俩还谁跟谁啊,你快点收着吧。”夏泽凯把大哥递过来的钱又给硬推回去了。
等着菜的工夫,夏云飞问起了他叔兄弟的近况。
夏泽凯没细说,就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不过大哥二哥都不知道他贷巨款买地的事,家里这些人里边,就只有他弟弟夏泽江和父亲夏卫城知道,夏泽凯叮嘱过他们都别再往外说了,甚至连老爷子夏善德也不清楚还有这一码事。
将近800万人民币的贷款,这个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哥,马上到年底了,等回去了,咱们抽个空聚一聚啊。”夏泽凯提了个建议。
夏云飞马上就点头响应了,他说:“天寒地冻的,咱们到时候找个地方吃点火锅去,我请。”
菜炒好了,店里问他们要几双一次性筷子,夏泽凯顺嘴就说了一句:“十双!”
店老板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不信,但最后还是给数出了十双。
夏泽凯和他堂哥在医院里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趁着天还没黑就走了。
两个多小时到齐城,正好天黑了。
他爷爷要先做检查,出了报告以后才能再确定下一步的打算,这两天都在医院里歇息,他们留下来也没事做。
兄弟俩两辆车,在周城高速路口摁了几下喇叭,就分道扬镳了。
夏云飞在这里下高速直接回家。
夏泽凯继续往前开了十多公里,他在齐城北高速路口下了高速,这个时候,天已经开始泛黑了,街道上的路灯也都陆续亮了。
开车回到家时,罗希云还在厨房里做饭,丫头和桐桐正在客厅里地上铺着的泡沫垫上玩着。
姐妹俩一人守着一堆玩具,玩的挺开心的。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看到爸爸推门而入,她们俩都赶紧从玩具堆里站起来,穿着拖鞋就朝夏泽凯跑了过来。
推开了厨房门的罗希云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心里开始泛酸了。
真是白疼她们俩了,这俩闺女的心已经偏了。
“泽凯,你抓紧去洗洗手,菜马上炒好了。”罗希云说道。
吃饭的时候,罗希云问起了爷爷住院的事,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夏泽凯把事情给说了一遍,罗希云说:“那是不是说爷爷这个病其实也能治好的。”
“哪有那么绝对。”夏泽凯摇头。
说句不好听的,应该叫治疗完以后能活多长时间的一个问题。
但这话没法说。
癌症要是能这么容易攻克治愈了,那就不叫癌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