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云没系的叨叨他,听着卧室里有动静了,她赶紧把盘子里还剩下的几个水饺给吃完了,抽了一张抽纸擦擦嘴和手,说道:“我去给她们收拾一下,你先刷一下碗筷。”
“嘿,这娘们最近的觉悟不低啊!”夏泽凯心里想着。
他也乐的给他媳妇表现的机会。
毕竟,他媳妇多做点,他就能少干点活。
早上,罗希云纵是有心想送丫头和桐桐去上幼儿园,也没那个闲工夫。
丫头和桐桐别看起床不算晚,可她们俩出门前还得在家里墨迹十几二十多分钟,再把她们送到幼儿园去的话,罗希云妥妥的迟到。
这活最后还是夏泽凯的,他和俩闺女慢悠悠的往幼儿园走去。
从幼儿园走的时候,他发现王德顺还是没出现,好家伙,再过一天就是整整两周了,他这是打算常住在他姐姐家了?
与此同时,由京城始发,济城为终点站的高铁上,张一鸣和梁汝波两个人正坐在这班车上,准备前往中间站齐城,找夏泽凯去。
他们俩是同寝的兄弟,张一鸣8月份正式结束了饭否网的创业之路,和王兴分道扬镳之后,他就把梁汝波给拉过来了,一块开启了九九房的创业之路。
高铁上,张一鸣心事重重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他扭着半个身子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心里头有很多想法。
但是这些奇思妙想在最现实的金钱面前,也不得不服软。
“只希望这一次过去,能够得到一个好结果吧。”张一鸣喃喃自语。
梁汝波就在他对面坐着,他们俩年纪差不多,俩人又同是05年毕业的大学生,踏入社会刚刚4年,此时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也是怀揣着梦想、敢想敢拼敢干的时候。
但是他对面的好兄弟脸上却没有丝毫激情四溢的模样,反而把沉重的心情给挂在脸上了。
“一鸣,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咱们这一次过去,实在不成功也没事,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总能先弄点钱来。”梁汝波劝他。
张一鸣扭过头来,用手扶了一下比脸上的眼镜架,脸上像变魔术一样挂上了笑容,他毫不在意的说道:“老梁,我都明白,你放心。”
“这次能和夏老板谈妥了是最好,如果实在谈不妥,我准备再和海纳亚洲的王总接触一下了。”张一鸣说道。
梁汝波一听这个名字,脸上就有点义愤填膺,他说:“可他们出价太黑了,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诚意。”
“我知道,可是形势比人强,咱们现在是弱势群体,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九九房也刚开始,还没有成绩。”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突然说道:“说白了,你我都知道九九房未来可期,可它现在根本不值钱。”
“咱们要是再拿不到钱,那么将连发工资的钱都掏不出来了,这个月还能糊弄过去,那你说下个月还不发工资的话,还有几个愿意跟着咱干的,你还能熬得住吗?我该怎么办?”
梁汝波听到他这么说,沉默了一会儿,提了个建议:“实在不行找银行办贷款吧!”
张一鸣摇头:“没有抵押物,九九房现在不值钱,银行不认可,拿不到多少钱的。”
梁汝波叹了口气,他说:“可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凡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另外,九九房现在需要你,你要是倒下了,它就真没了。”
张一鸣没再说话,他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好像要看破了它的秘密一样。
四个多小时后,这辆从京城开过来的高铁在齐城火车站停留4分钟。
张一鸣和梁汝波二人也拿着行李下了车,他们随着往外走的人流从火车站出来了,刚出门口就享受到了一波历久弥新的尿骚味,那浓浓的尿素味道呛得他们俩直接咳嗽起来。
赶紧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二人看了一眼,就顺着站前广场的旋转楼梯去了上边。
在站前广场上看着对面的漏斗形道路设计,看着路两边的建筑,左手边有个看着二十多层高的玫瑰大酒店,倒是像模像样,旁边还挂这个天乐园的牌子,其他的就不值一提了。
右手边更是只有一排两层小楼,从他们这个位置看过去,这些二层小楼上挂的牌匾都乱七八糟的,很不统一。
梁汝波微微皱眉:“一鸣,你确定咱没来错地方?那位夏老板真的是在这里?他真有钱?”
这是梁汝波的灵魂三问!
张一鸣张张嘴,也说不上什么话来,他最后说道:“老梁,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还真不晓得这个城市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咱们看到的这地方只是一隅之地,说不定齐城最繁华的地方根本就不在这里。”
“再说你见过有几个城市的火车站在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
这倒是真话,梁汝波也不再纠结这个了。
他问道:“那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