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己经有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自从与谢文告别以后,老王就一直马不停蹄的忙于解决各种突发状况。
停电的,停水的问题现在来说都己经是小事了,己经不归他管了,他现在是应急办主任。
是的,那里有急事,那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就是最后的解决者。
现在是元月三十号凌晨一点半,四天四夜的时间,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不起过十五个小时。实在支持不住,就随便靠在那儿打个嗑睡。
现在,凌晨一点多,刚刚处理完一個棘手的问题,他就坐在回程的车里睡着了。
凌晨2时15分,郴州抗灾抢险总指挥部桌上的电话响起急促又刺耳的铃声。
又来事了,秘书长老元接起电话,听到话筒里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
“我这里是湘华化工厂,请赶快帮忙找几台发电机,还有6个小时就要爆炸了!”
老元知道这家化工厂,工厂位于郴州苏仙区许家洞镇,距城区20多公里,企业直属于工业部。
电话里面传来的消息,当时冷库里存放着30吨化学药剂,这种化学药剂安全保存温度在零下15摄氏度左右。
当达到零下8摄氏度以上时,就会自然爆炸,方圆5公里内的设施将会遭到摧毁性打击。
湘华化工厂是特级供电保障单位,以往规模再严重的洪灾都没有过停电记录,俨然是这个城市里“最不可能失守的地方”。
可怕的是,1月30日,这里也失守了,所有的搭接线路全部“黑”了。
老元立即汇报了情况,正在睡梦中的老王被叫醒。
听到这个情况,老王立即开始布署安排。
“一面准备疏散群众和现场排险,一面协调电业局,用‘黑启动’方式,尽快输电,同时寻找大功率发电机给化工厂供电。”
凌晨2时,冒着拖垮整个电网的危险,郴州电业局实施了一次“黑启动”,为湘华化工厂供电。
冷库恢复带电,但电压低,而且只维持了1个小时,库内温度仍在逐渐向临界点攀升。
凌晨三点,老王赶到了现场。
“情况怎么样?”老王下车后,问先期赶到的应急办人员。
“王常副,情况很糟糕,必须要找到新的发电设备。”
“还有多长时间?”老王问道。
“临界点是七点。”工厂负责人说道。
“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在七点钟以前找到发电设备并且成功发电?”
“是的,王常副。”
“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我们马上采取两种方案,第一就是去寻找发电机,第二就是看看电力局,是不是还能来一次黑启动。”
“黑启动不行了,王常副。”
“王常副,找发电机是唯一的办法。”
老王心想,全城现在那里来的发电机,这两天全城的发电设备都找遍了。
“能不能外地空运?”工厂负责人说道。
空运?还有三个多小时,来得及吗?而且暴雪的晚上,谁敢起飞?
“不现实,现在晚上,又是暴雪,容易发生飞行事故,损失比这爆炸还高。”
“是啊,能飞的时候光送些食品,也不知道送些实用物资。”
“这也不能怪那些搞慈善的,他们都是好心,谁能预见我们会缺什么,而且我们自己也没想到。”
边上应急办与企业几个人随口聊道。老王听在耳里却是一振,早几天谢老板用直八送过来的似乎不是食品啊。
当时物资交接时,自己己经走了,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但儿子知道啊。
老王决定问问儿子,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儿子电话,也没去看现在什么时间,老王觉得,不管儿子在做什么,也没有这事来得重要。
“老王,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干嘛?”老王听声音就知道儿子今天应该没值班,在家休息。
“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早几天谢老板用直升机运送到学校的那批物资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
“飞机刚降落我就走了,没参加交接啊。”
“你还真够官僚的,深更半夜的想起这批物资来了。”
“别费话,知道就赶紧说。”老王火了,训了小王几句。
“有一些食品与日常用品。”
老王听儿子一开口说起食品二字,心就凉了半截。
“最多的是发电机。”小王继续说道。
“你说有发电机?”老王猛的一吼,“腾”的站起身来。
边上的人先是被王常副吼得吓了一跳,继而又喜得一跳。
“王常副,快问问是多大功率的。”工厂的工程师在旁边开口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