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必然会有。如果什么都听,就什么事也办不了。
“卫尉,三日后起程,奔赴河东。”
“唯。”士孙瑞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刚起起身告辞,又想起来自己是来请罪的,天子还没给答复。“陛下,臣有罪……”
“先记着。”刘协摆摆手,想了想,又说道:“世上无完人,卫尉不是,朕也不是。”
士孙瑞一听就急了。“陛下,大汉行德政,陛下当以圣人为准……”
刘协眼皮一挑,瞥了士孙瑞一眼。“圣人七十而不逾矩,朕争取七十内圣外王,可乎?”
士孙瑞哑口无言。
刘协又问道:“卫尉年寿几何?七十时,能成为大公无私之纯臣乎?你我君臣共勉。”
士孙瑞尴尬地笑了笑,拱拱手,转身就走。
刘协追出帐篷,扬声叫道:“你别走啊,朕还没说完呢。”
“臣军务繁忙,下次再听陛下教诲。”士孙瑞走得更快,一溜小跑地下塬去了。
一旁坐在帐外晒着太阳,缝补衣物的唐姬看得真切,针一下子扎破了手指,疼的一哆嗦。
伏寿从帐中走出,忍着笑,将刘协拽回帐中。
“陛下,周大夫批评的可不仅是卫尉,还有陛下呢。”
“他敢批评我?”
“陛下忘了杨侍中乎?直谏可是名臣义举。周大夫虽不及杨侍中耿直,却也是慷慨之臣。”伏寿将刘协拉回帐中,让他坐下,端来一杯水,又说道:“庐江周氏与汝南袁氏是世交。”
刘协端着水,诧异地看着伏寿。“当真?”
伏寿轻轻点头。
“周大夫之父周仲飨(周景),与袁绍之父袁文开(袁成),皆是故大将军梁冀故吏。梁冀被诛,周仲飨亦被牵连免官,后来能复职,多得袁氏之助。且周仲飨有拥立先帝之功,陛下纵有不满,亦不能忘其功。”
刘协满意地笑道:“皇后越来越像贤内助了。”
伏寿俏脸通红,轻轻地推了推刘协手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