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要一些,奈何身边的步骑几乎都是段煨的人。他孤掌难鸣,又担心引起冲突,不得不忍气吞声。
仔细一算,好像段煨的付出和收获几乎相当,还白得了一个人情。
听到这个消息,刘协也很无奈。
这皇帝做得窝囊。
可是现在还真不是和段煨翻脸的时候,更不能因为这点战利品而翻脸。
更艰苦的战斗即将开始,他还需要段煨阻击张济。
刘协安抚了郭武两句,命人将蔡琰带了上来。
经过沐浴洗漱,出现在刘协面前的蔡琰虽然没什么华丽的衣饰,又瘦得吓人,看起来还算清爽。劫后重生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她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在刘协面前,她伏地行礼,浴后未干的头发由肩头垂落,头发稀疏干枯,隐约可见头皮,数缕白发格外刺眼。
“妾陈留蔡琰,见过陛下。”
刘协抬手虚扶,问了一个不太委婉的问题。“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连忙找补了一句。“朕昨日与侍中贾诩提起你,他还说凶多吉少。”
蔡琰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涸辙之鲋,苟且偷生,唯望君子之车,中道而呼。幸天垂怜,再见君子。”
刘协没有再问。“朝廷公卿大臣中,你与谁相熟,可暂时依附?”
蔡琰眉头微皱。
在此之前,她已经向杨修、郭武了解过当前的形势,却找不到能够投靠的人。
“在朝大臣中,妾父与太傅马公、太尉杨公最为亲近,只是闻说太傅在关东招抚,太尉又远赴河东,怕是远水难解近渴。若能见袁夫人,或可求一宿之地。”
刘协看向杨修。“她说的袁夫人是令堂否?”
杨修点点头。“蔡伯喈与家母相识多年,算是世交。只是两军交战,怕是不安全。”
刘协“哦”了一声,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我嫂嫂独居,就让她与我嫂嫂暂住。待击退李傕,再送她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