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成大事。这贾诩虽是读书人,读过一些书,也难脱羌夷狡诈之气,终究不能为大臣。倒是这钟繇,深得陛下倚重,很可能大器晚成。”
杨彪瞅瞅杨修。“钟繇能得陛下倚重,也不是这几天的事,只不过是他的机缘到了。你耐心些,做好自己的事,自然会有你自己的机缘。”
杨修连连点头,又给杨彪添了一杯酒。
“父亲,你再说说陛下的并州策,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易。并州虽说不如关东州郡多豪强,却被胡人侵占日久,户口反倒比汉人更多。陛下欲在并州立足,必然要面对这些胡人。桓灵在时,三明前后相继,尚且败多胜少,如今朝廷飘摇如浮萍,岂能驱逐胡虏,复我华夏衣冠?”
杨彪呷了一口酒,眼中浮现出一丝凝重。
“小子,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我实在想不出陛下有何妙计平定并州,再以并州争天下。只是如今这形势,他难得有志中兴,我身为太尉,总不能不支持。至于将来如何,也只能等到了并州再说。”
他看向杨修。“你能想到这些,也算是用心,不妨多想想,将来陛下问起,你也有准备。”
“喏。”
杨彪又道:“并州诸郡皆有胡虏,唯太原、上党略少,陛下委任钟繇为上党太守,或许便是为将来计。以地理计,上党不如太原,不知在陛下心中,谁又是这太原太守的人选,我着实好奇得很。”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杨修一眼。
杨修顿时觉得压力山大,连忙摇手。“父亲,我……刚入仕,不敢想。”
杨彪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幽幽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小子,你总算有点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