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传诏,命州郡勤王。张济在陕,东行不易,甚至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你们可愿将功赎罪,走这一遭?”
种辑、左灵互相看看,异口同声的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等愿往。”
刘协点点头,随即命人拟诏,让左灵去荆州见刘表,种辑去兖州去曹操。
安排完毕后,刘协又召来钟繇。
“朕依稀记得,曹操的使者是从河内转道的。”
钟繇不解其意。“陛下记得清楚,的确如此。”
“曹操与张杨是什么时候相识的,交情如何?”
钟繇斟酌了片刻,摇头道:“曹操与张杨相识于大将军何进幕府,不过谈不上什么交情。闻说曹操使者经过河内时,曾为张杨滞留,后得董昭相劝,方才放行。”
“原来如此。”刘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思索片刻,又道:“这么说,曹操西行勤王不能取道河内?”
“很难。”
刘协挠挠头。“既然如此,就不能不另寻他法。元常,你去一趟河内,传诏张杨勤王,然后去上党任太守。”
钟繇一愣。“陛下,臣……”
刘协笑笑。
钟繇之前做过尚书郎、阳陵令,现在是黄门侍郎,都是六百石官。按理说,他要升任太守,至少还需要在千石这个秩级上任一次职,然后才有资格被选任为太守这样的二千石高官。
现在,他直接任命钟繇为上党太守,是越次提拔,钟繇没一点心理准备。
越次提拔这种事并非没有,只是一般不会落到钟繇这种人的身上。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四十五岁了还是六百石的黄门侍郎。
“朕查看过你的履历,你在阳陵任上考功甚佳,若不是董卓之乱,此刻也应该是二千石了。如今形势艰难,当用人才。朕相信,你不会辜负朕,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上党太守。”
钟繇又惊又喜,撩起衣摆,跪倒在地。“陛下,臣繇,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