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封又是修墓,这是否反而不美”之类的话。
做曹莲,她可以孤独地长眠,做女皇,她却能够既享孤独,又享繁华。
江琬与秦夙一起上香叩拜,墓前,秦夙道:“母亲,这是我的妻子,要与我相伴一生的人,我带她来见见你。”
夜风吹过,天上露出一弯如同柳叶般的下弦月,墓碑旁,竹枝微微晃动,一上一下的,好似曹莲在点头做回应。
离去时,徐翁说:“郎君,如今并无战事,公主的墓,便由老臣来修吧。”
秦夙允了。
年底,永康公主的墓仍在修建中,朝堂这边,则终于就新帝年号拟出了一个大概。
在钦天监呈上来的众多年号中,秦夙最后选了一个“昭平”。
希望天下太平,长长久久。则他与江琬也不必困锁国事之中,可以尽早抽身,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
正旦日的夜间,宫灯点亮了整座皇宫,也将帝后的寝殿渲染得如同一场华梦。
龙凤双烛相缠相绕,成双成对地燃烧在龙床两侧。
秦夙遣退了所有的宫人,牵着江琬的手,与她一同步入这寝殿之中。
烛光映照得江琬两颊似有飞霞,她心下微跳,忽悠所觉。目光便流转过来,看向秦夙,似笑非笑道:“阿夙,今夜的布置,似乎有些不一般?”
秦夙与她执手,声音非常镇定地道:“琬琬,你如今境界也巩固了。你我既然同为造化,何不双修?”
如果不是他的耳后根也是微红,江琬大概不会知道,他其实也在紧张。
他既紧张,江琬便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双修?”她的眼睫微垂,“造化之上还有境界吗?阿夙,你想修炼到什么程度?”
这个双修……它、它正经吗?
可惜,这句调侃的话江琬终究没能说出口来。秦夙忽然停下脚步,伸手在江琬腰后一揽。
造化境也会猝不及防,江琬便撞入他怀中。
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如玉击般的清朗声音在此时竟像是染上了迷离的胭脂。
“琬琬,双修,也可以生个孩子。待他长成,你我便能将皇位传与他。到那时,天地四方,我与你同游。”
“也包括碧落黄泉,万千世界吗?”
“是,还包括生生世世!”
窗外,云动星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