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彻无数倍,然而正因为如此,他的投崖之举才又更加令人深思。
谁又能说,这究竟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命运的推动?
思及此,江琬后背忽忽然就惊起了一股白毛汗。
她没忍住,立刻问清平伯:“阿爹,既然测算国运,是为偷天之举,那裴监正……”
裴玄此番测国运,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清平伯道:“所以玄学家才需要官封呐!钦天监有四象混沌仪,又有名分有官印,总的来说,预言国事,比起其它野路子,付出的代价还是要少许多的。”
少许多,不代表就没有。
清平伯又道:“你看那裴家的裴卓,生来便体弱,要不是打小就给送到了望仙谷去养,还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呢。”
江琬这才明白,为什么裴卓身为钦天监世家的子弟,却反而拜入了望仙谷。
世上之事,一饮一啄,莫不有玄妙。
江琬有那么一刻,心生寒意,只觉得莫大恐怖,难描难测。
但很快,她又自己调整过来。
多想无益,自己吓自己,回头再给吓出毛病来,那才真是上了命运的大当。
江琬于是跟清平伯说起了自己在建州福林寺后崖祭拜柳无双时,看到了他的预言影像之事。
清平伯是亲爹,这个事情在他这里好像也确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现在钦天监的预言也已经做出来了,江琬眼下要跟清平伯说的又不是秦夙的身世,也不是魏皇宝库,更不是签到的秘密。
柳先生遗泽嘛,江琬也不是第一次得他好处了。
清平伯就听得:“啊?哦……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