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直接称呼他为郎君。
郎君风华,盖代清绝。
纵然是这许多年过去,吴妈妈也早已老朽,她此刻还神志不清呢,可提起当年的老清平伯时,她面上竟还隐隐约约露出向往之色。
江琬:“……”
清平伯:“……”
清平伯面无表情地问:“那老伯爷后来怎么又答应了?”
吴妈妈继续讲述。
原来江远昌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太老夫人就立刻来道歉了。
又是好酒好菜地摆开来,向江远昌赔罪,又是言之凿凿地承诺说回头就把王氏和尹氏各送回家,婚事取消,云云。
亲娘都这样了,江远昌再大的火也不能继续发下去。
他就喝了太老夫人敬来的酒,然后……咳,然后中了药,跟王氏和尹氏,圆了房。
吴妈妈道:“第二天醒来,郎君气急了,放下一通决绝言语便迅速又离了家。此后,在外征战数年,直到小伯爷满四岁,进学了才再次回来。”
江远昌何止是气急了,他简直比被强……了的小娘子还委屈。
这些却不是吴妈妈能描述清楚的了,吴妈妈只又带着几分迟疑地说了一句:“奴婢瞧着,郎君心里……是另外有人的。不过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郎君也从来不提。”
相比起王氏的疯癫,同样是吃了忘魂丹吴妈妈回起话来,更显得平和无数倍。
当年旧事,反正只要是吴妈妈知道的,她基本上都说了。
江琬就又问起当年换子的一些细节,清平伯偶尔也会插话补充提问。
这些细节也有助于他们寻找到孤身在外不知多少年的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