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踩的,南方的公园草地是可以踩踏和野营。
梁袭排了四个餐车队伍,买了几包食物后,步行五十米左右找到了在树荫草地的豪斯。地点选择非常用心,这棵树提供的树荫不小,但是只覆盖两平米左右的草地,也就是说周边基本呆不了人。
梁袭将食物放在野餐垫上,问:“这么谨慎吗?”
豪斯一愣,左右看看:“这也叫谨慎?真谨慎应该到安全车或者安全屋谈话,可以屏蔽所有监听监控设备。只要在几百米外假设一台摄像机,计算机捕捉嘴唇动作进行翻译,虽然达不到100的正确,但基本可以推测出我们在讲什么。”
道路上有很多监控,不少人认为监控多只是区域覆盖,实则一些摄像头具备很多超过普通人认知的能力。比如你日常开车几年,乃至十几年没有被警察截停与检查,可是有一天你开一辆过了年检的汽车上路,为什么会被截停呢?这就是自动识别功能。在英国地铁站等主要交通枢纽位置都安装有人脸自动识别系统,不停的拍照和不停的比对。也因为高科技的覆盖,导致传统侦探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梁袭边吃着卷了甜虾的卷饼,边看平板电脑。这是一段被处理过剪接在一起的视频。视频中马尔上校对同一个问题进行招供:你为谁服务。第一段视频马尔称自己为英国服务,自己上司是菲尔。第二段视频马尔称自己为法国人服务,自己的上司叫。第三段视频马尔称自己为德国人服务,自己的上司叫。
豪斯介绍:“一共有七个版本,测谎仪获得数据分成两组,一组为英、德、西、意。一组为法、瑞、荷。他提到的七个名字分别是七个国家的现任将军。我们用了吐真药,用了心理折磨,用了肉体折磨,问出的问题就是这些。我怀疑他接受过专门的反审讯训练。”
梁袭疑问:“正常秘密工作者都要接受反审讯训练吧?”
“不,他们接受是对抗训练,马尔接受的是暗示训练。”豪斯解释道:“最低劣的手法是隐瞒真相对抗审讯,谎言很容易被拆穿。其次是硬抗类型,在精神失去自控时,他只会潜意识的回答特定的答案。比如用了吐真药后问,你是谁?他会回答,我叫小王。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叫小王。你是哪里人?我叫小王。这种类型是无法在正常状态下对抗测谎仪,通过信息和技术分析可以得到很多用有的资讯。马尔接受的是第三种训练。”
“第三种训练叫混淆式训练。”豪斯道:“有句俗话说,谎言说一千遍,撒谎者自己都相信是真的。问:你是谁。回答:我是豪斯,我是梁袭,我是马尔。在他潜意识中,自己的几个答案都是对的。”
梁袭不太明白。
豪斯道:“这么和你说吧,别人反审讯训练是为对抗万一。马尔的反审讯训练是为了对抗一万。”
梁袭问:“你意思是马尔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审讯。”
豪斯点头:“没错。他会配合心理引导师将一些假信息植入脑海,比如他本叫马尔,慢慢的他会相信自己真名叫牛尔,马尔也是真名,他的头脑不会去分辨到底哪个是真名。被审讯者对真假信息的信任破坏了测谎仪的精准度。马尔提供的部分信息有一个特点:信息可查。他说听命法国,真的是法国将军,并且从事情报工作。这就导致分析师无从下手。因为他一句话中的五个信息有四个是真的,一个假的又无法查证,这句话可信与否就无从得知。”
豪斯道:“此外可以肯定的说,马尔在近期一直在接受类似的训练,也就是说马尔被你抓到之前,马尔团队的实际领导者并非马尔。他的精神状态是不可能领导一个团队。从这些信息判断,马尔也是一个牺牲品,自愿牺牲。”
梁袭想了一会:“听起来马尔是英国这边的人,金钱、生命、信仰等重要性排列。只有信仰能打败生命,马尔为了英国才牺牲自己。”
豪斯道:“逻辑上是这样的,但到了这一步,你还能相信逻辑吗?”
梁袭问:“需要我做什么?”
豪斯道:“需要你告诉我们,之前你们对马尔做过什么,问过什么问题。这样分析师才能通过比对发现更多真实信息。”
梁袭道:“你们?不,只有我一个人。”
豪斯:“你这句话就是实在的谎言。你也太抬举自己,你扛得动他吗?”
梁袭提出条件道:“我说明我问马尔的问题,你说明你们问马尔这个问题时他给的答案。”
豪斯问:“不怕我乱编?”
梁袭道:“没有意义。”
“好吧。”
梁袭将自己询问约翰之死情况说明,马尔给的答案是戴维斯知道约翰的死因。
美国人拷问马尔的问题是:梁袭他们问了你什么问题?
第三种混淆式反审讯训练有一个弱点,他需要针对问题进行训练。梁袭询问马尔的问题不在马尔准备之列。因此在美国人询问马尔时,马尔出现了较长时间的停滞,测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