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了。”
波比看梁袭:再说一句试试。老子舌头受伤,拳头没受伤。
“行吧,我去探望。”
波比道:“皮特,你代表我和梁袭去一趟。”示意,保镖长收起黑卡,从西装外口袋拿了两沓英镑给皮特。
波比作为海王确实比较细心,他知道梁袭是好意思空手去探病的,不是梁袭吝啬,他是懒得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波比在住院部,芬妮在诊疗住院部,就几十米的距离,梁袭更不可能去买礼物。
皮特去买花,因此梁袭没有先去探望芬妮,而是先找到了芬妮的主治医生,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没有身份可以聊身份,梁袭自报家门,自己是昨天卡琳送过来病人的朋友,自己是卡琳的男朋友。医生查看发现病例没有填写亲属资料,既然有卡琳这一层关系,梁袭显得可信。和梁袭一起到家属室,将光、彩超等检查资料拿出来。
芬妮的酒精肝不算很严重,芬妮年纪不大,可以采取保守治疗。芬妮的肝部有一个血管瘤。血管瘤通常是良性的,但存在破裂危险。一旦破裂没有及时抢救,患者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提出了第一个方案,最简单最保守的治疗方案:戒酒,注意饮食搭配,保持规律生活。第二个方案,利用手术摘除血管瘤。医生告诉芬妮,血管瘤是动脉血块,她的血管瘤个头大,切除是好办法,但风险较高。正常类似手术风险中等,但芬妮这个血管瘤不好处理,主因是弥漫性血管瘤。
戒酒是最好办法,定期复查看肝脏情况。否则即使手术成功,术后没有并发症,也要考虑复发的可能。要彻底解决只能手术,切除部分肝脏。肝脏是人体最神奇的器官,它可以再生。同样的,在术后数年的康复期内,芬妮仍旧不能喝酒。
最终芬妮同意切除血管瘤方案。她先赌手术顺利,再赌不复发。医生告诉芬妮,如果她不戒酒,复发的机率接近百分百。医生希望梁袭能说服芬妮,不过芬妮已经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医生还说,她上午会见了一位律师,立了遗嘱。
这东西怎么说呢?如果酒是芬妮唯一快乐的源泉,作为朋友也得劝说。努力劝说,原则还是要支持芬妮个人决定。
和医生道谢出来,刚好遇见皮特,两人到病房却没找到芬妮。询问护士得知,芬妮身体没问题,只要定时出现就可以。芬妮在四十分钟前离开,交代自己晚上会回医院,明天要为手术准备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作为侦探,推测芬妮应该是回宾馆拿行李,暂时住在医院。想起来感觉有几分悲哀,她是一个没有根的人,又是一个四处可以生根的人。
梁袭拨打电话,处于关机状态,这才想起来芬妮的手机被人拿走,于是道:“我们去宾馆找她。”
皮特问:“开什么车?”
“你们的车。”自从卡琳买车后,梁袭就减少了开车的次数,只要和卡琳在一起就不开车。主要是面子问题,卡琳倒车入库那手法太漂亮,导致自己载卡琳倒车入库时候,总感觉差距太大。既然差距无法弥补,那自己就不开车。
昨天是锻炼日,今天不是锻炼日,自己准备好打车去接卡琳下班。小妮子,看你往哪跑,嘿嘿!
皮特是保镖组内最接近普通人性格的保镖。保镖长过于沉稳,虽然能带来安全感,但是和他在一起总感觉和山在一起。皮克话极少,你不开口,他能一天不说话。其他的保镖各有各的性格,好在他们都经过心理考核,没有负面的心理疾病。
一路闲聊到了宾馆,皮特将车停在酒店侧面露天停车场,和梁袭下车进入酒店大堂。梁袭前往总台询问:“你好,1405房间退房了吗?”
总台小姐查询:“还没有。”
皮特后背靠着总台,双手搭放在上面,职业习惯趋势他下意识打量大堂内的人。其中一个戴着毡帽的瘦小男子折叠报纸,喝面前咖啡时与皮特目光相对,男子放下咖啡,拿起折叠的报纸继续读。皮特没有发现异常。
梁袭边走边道:“人在客房,我们上去。要怎么开口呢?我很少说服人。”
皮特道:“以我对这女人的了解,她没有牵挂。没有牵挂代表可以由自自在的生活,同时没有牵挂就代表着做决定时没有太多考虑因素。”
梁袭按电梯:“一个人要么戒酒,要么赌70存活机率,你会怎么选?”
皮特道:“我正愁着没有借口戒酒。不过我能理解芬妮,酒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不在于她生理成瘾,毕竟她还年轻。原因是她不想失去酒。很多戒烟失败的人,并不是因为身体的戒断反应,而是因为对香烟的思念。这种心态被很多人所不解。”
电梯到达,两人准备朝里走,发现里面有人,就先退到一边。电梯出来几个人,皮特惊讶:“提姆?”
提姆是保镖队伍中的骇客,战地黑客,技术相当不错。提姆出电梯见到梁袭和皮特也很惊讶,有点慌张:“嗨,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