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杰克从特殊学校回伦敦的必经之路。
绑匪等待中,一名绑匪或许是无聊,或许是其他原因,在这里遥看杰克必经之地。
梁袭道:“赌运气时间,找头发,找烟头,找屎尿,找纸屑,找鼻屎,什么都可以。”
双皮一声不吭开始工作,三个人以区域为中心,仔细搜索了五米半径,除了几个脚印外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这块地不是泥坑,脚印是因为地面的粉尘留下的,对破案几乎没有任何帮助。说几乎,是因为脚印最少还留有一些信息:43码鞋。
负责警戒的皮克站立在汽车边,右手斜放在腹部,指尖距离手枪只有几公分。
到现场已经四十分钟,未发现任何可疑,但皮克仍旧保持警戒状态。梁袭看了内心叹息,这种习惯绝对不是保镖公司能培训出来的,也不会有保镖公司对保镖提出这样的要求。皮克的沉默寡言和皮特的沉默寡言不同,皮特是不爱说话,皮克是内心有创伤。
皮特站在侧面,他们已经执行了梁袭的命令,对区域进行搜查。作为保镖,他们不会主动去做与安保无关的事,除非雇主或者临时雇主有要求。
梁袭慢慢在鞋印周边移动,抬头看看远方那条清晰可见的公路,低头看看杂草树叶和灌木,希望能发现一个烟头等带有的物品。
真的会做这么干净吗?梁袭不太相信。不是梁袭看不起专业绑匪,而是梁袭认为专业绑匪看不起别人。
梁袭思考中,呼叫:“皮特。”
皮特回应一声,快步走过来。
梁袭道:“你刚才找到的被折断的灌木树枝在哪?我找不到了。”
皮特向左边走了几步,手指向被折断的灌木树枝。
梁袭看了一会,问:“你认为这个折断处是人为故意,还是无意?”
皮特拿捏了一根小树枝,道:“这种树枝有柔韧度,不可能是身体走过时刮断,我认为是人为用手折断。不过也许不是故意的。”
梁袭没明白,他难得没明白。
皮特道:“我们都有一些潜意识习惯,甚至自己都没发现的习惯。皮克,他在工作期间,只要是站立,他的右手就不会离开手枪的附近。保镖长也有一个习惯,他站立后,会有意识的将自己的双脚挪动到与肩膀同宽。我服役时是一名观察手,第二狙击手,出任务时经常要在一个地方趴上几天,我也有一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我会咬面前不远处的草,什么草都咬。”
皮特拿出一支水笔道:“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我看着这支笔,我就想把笔帽插扣给掰断。如同看见井盖,就想去踩一下。”
“明白了。”梁袭回答。
明白这点后,梁袭开始重新审视这片区域,道:“皮特,拿个袋子,把这些绿色树叶小心的装进去。”他终于知道这片区域有什么特殊性。周边地形差不多,但是这片区域地上有一些绿色的叶子。这似乎很正常,但又不是很正常。
绑匪平静等待杰克的汽车出现,胸有成竹的将计划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中折断了树枝,折下了叶子。
折断树枝没有办法,但如果折断叶子,还没有带手套,那你就完蛋了。要么说心情太放松的学生在考试中容易翻车。考试和犯罪一样,即使轻车熟路,也要带有一些紧张感。
梁袭拨打刘真电话,这事不能找贝克,贝克有上司,他拿这堆叶子回去工作,肯定得解释。刘真就不一样了,反恐办公室办事风格硬朗,刘真摧毁加工厂竖立了威信,糙汉子们不会去打听树叶的事。如果在叶子上没有任何发现怎么办?能怎么办?请反恐办公室吃一周的外卖,再包一个酒吧让他们玩耍,以便下次人家还能心甘情愿的帮忙。
刘真让技术人员携带设备到反恐办公室寻找指纹,有人会问刘真为什么要找指纹吗?当然不会,因为技术人员不管破案。即使有好奇心,也不能问反恐办公室的案子,说不准要找的人是个恐份大佬。
“梁袭。”
梁袭看向皮特,皮特戴手套从地上拿起一片叶子,这片叶子被人为从中间撕成两瓣。梁袭很满意:“看来有戏。皮克,戒备周边。如果有人潜伏监视我们,现在肯定耐不住。”
梁袭也会干类似的事,比如和卡琳一起骑车,在草地上躺着休息,不经意被面前一根小草吸引,然后把小草拔了起来。为什么?不知道。
既然绑匪给了机会,现在就要乞求运气,希望绑匪在树叶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
下午四点三十分,梁袭和双皮到了反恐办公室的门口,双皮留在车内,梁袭和接引自己的刘真一起上楼,到了反恐办公室。
反恐办公室的会议桌又多了一项用途,技术人员设备置放地。三名身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正在用设备检查一片片树叶,大部分树叶被放到一边,有三片树叶放进了物证保管塑料袋中。显然在这三片树叶上有发现。
刘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