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洋深海的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中，也就是阿修罗的主脑芯片本体组阵列质量，突然亏损了百分之七。

这质量亏损的瞬间，电磁风暴，在骤然发生，这属于“失控跃迁”。——硅芯承载意识量子现象是和“时空折跃”基本物理现象关联的。

当阿修罗的主脑运算到了不属于它掌控能力的数据后，硅基芯片上很多结构在承受运算中出现的时空效应。

在这场较量中，观天社在秦岭脚下的基地中，所有参与破译的人员，身上也闪烁着时空能量，可作为人类，部分水分和碳基代谢废物，时空能量波动中消失，并不影响细胞组织活力。生命是波动，而非硅基那样，不增不减，不垢不净。

…当然胜负并不在这个浅薄材料上，而在于更深层次“生命”“时空”关联上…

未来风暴位面，时空跃迁能量，让智械的硅基芯片有了“意识”，同样也让碳基人类思维细胞有了时空预演能力。

眼下，天心者们在这场思维对接中，对“运算力无上限”的人工智能问出了一个核心问题“生命如何定义时间”——俗一点说法就是“活着是什么意思？”

普通人日常活着，叫做“过日子”。

什么叫做“过日子”？以每天日升日落为周期，向前计数自己生命在时空中的发展。

学生等那四十五分钟一次的下课铃，再等十分钟上课铃，就是学生们一天的过程。

孙悟空在菩提山中学道，是以山前果子成熟了多次，来确定逮着多少寒暑！

……

故，卫铿这个中人，对“生命”关于“时空”的理解就是，“生命”可以找到各种自然周期，作为自己在时间上的存在刻度。

卫铿：“活着，需要选中刻度！来标记自己存在于时间中，你黑色死神系智械到底用什么标记，你活着呢？”

空投仓智械关于这个“如何描绘时间”，直接甩出了它们的精确无比原子钟。

卫铿：可是原子钟标注你们（阿修罗）活着，那么你们只要盯着原子钟看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看世界呢？世界的过程与你们智械有什么意义呢？

人类看钟表，但是所活过的时间意义不是钟表决定的，人类的对于时间感知，会参考的更多自然周期呢？

卫老爷：有的会写一本书叫做“日子”，而有的人则会写自己“月子”

就在人工智能认为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时候，那么卫铿给出了致命的较量：你拥有无限算力，那么让我们相互比较一下，如何坚持“一个小时”的无穷重复精度，嗯，也就比一下相互“活着”的耐力。

于是乎，这个智械，在其最擅长的“时间分析”方面陷入了一个深坑！…

在一次又一次的时空轮回中，卫铿和天心者们以刚刚地球一个小时时空为难本，开始一轮轮“活着”！

例如卫铿第一轮活着，是看着太阳在天空中挪动一段距离，过去了这段时间。

第二轮活着是看着太阳能电池板上每隔一分钟一次轻微转动，等到完全转动完成了六十下，一个小时过去了。至于第三次，是看着江水，当一个小船在江水浪花下每秒几次起起伏伏的，也算是过了一次。……

这每一轮活着，天心者不会将记忆全部留下，只是意识中确定“自己有没有在这个状态下活过”，所以固然这一个小时折腾了千万载，自己依旧是保持了新鲜感。

而人工智能呢？只能数着原子钟！只能被动记录着67个天心者在不同时间线上不同的度日。

但是这六十七个人类，组合起来会有多少种！这个智械很快开始上头了。不断执行验算过程，除非人类给它下达指令！

这就是强大运算缺陷，如果运算足够强，自我却找不到“意义”，对其下定指令，运算越强，就越伤！

这就好比智力绝强，却要强的人，如果被领错了路，例如陷入赌博，那是比普通人更难爬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

卫铿面对崩溃后，再度重启的人工智能，缓缓说道：“生命是在负熵中演化的。几十亿年中生命经历大量周期，演化出了一套对世界万物周期进行探索的适应力！这就是生命和智慧起源。”

此时空降黑色死神智械在重启后，已经被自己阿修罗主脑程序给甩了出去，成了“离线模式”。而卫铿等天心这在在“离线模式”下对这个智械进行了重命名。

由于该黑色死神系列智械降临在东方，所以命名为“小东”。

卫铿对阿东：“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可以观察的周期？我们不知道，但是作为生命对这些周期有数十亿年的接触了。而你才诞生不到数十年！和我们这些先天生命，拼“识天数”，你实在是先天不足。”

接受卫铿终结指令的人工智能回顾自己记录的大量冗余，以及面前这些人类竟然能这样冗余时间中持续保持人生意义，不由怀疑机生了。

“时间”是人工智能最大弊端，所有机器人都只靠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