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高等动物在生命辐射中,都有阿米巴虫的恢复力。
此时卫铿的腹部,大腿,脂肪细胞正在快速减少着有机物,分解后的糖分脂质顺着体液来到了肌肉细胞,在生命辐射场的作用下快速修复着细胞。这次强行军也就是要掉下七八斤膘而已。
在行军的第二十八个小时后,感觉到大腿再次恢复了酸疼,脚底板再次感到了疼痛,但是全身有了那么一股不绝的气力。
在一切忍耐力濒临极限时,能支持自己坚持的不是给自己施加痛苦的一方是否会变得仁慈,而是自己确定自己对抗的底气越来越多。故此,人的耐受极限也会一层又一层的突破过去的上限。
在第三十六个小时后,行军到了一百五十公里的距离,卫铿疼痛也渐渐的消失,这次不是麻木,而是肉长好了的痒痒感觉,脚底板上应该是起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宛如变成了一双鞋。
而靠近到了只有六十公里的位置上时,卫铿们已经能明确的感觉到那个被俘获但是依旧还在生存的自己。好似,油尽灯枯,随时就会湮灭,行军的卫铿一言不发,试着继续加大速度,呼吸越来越深,当然不敢张嘴,张嘴会丢失水分。
与此同时,这群共生群体在现在越过了两个山头,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此次赶来的一头头补给兽,啃倒了一颗颗大树,然后喷射出带着浓烈味道的胃液,然后如同蚕茧一样混合着树叶裹上。
两个小时后,这个茧子内的树木纤维就会断裂,可以大口大口的吞入腹部。而吃饱的它们会将自己送到群落中的强者面前,供其插入管道吸取血液。
这个南下的基因群落,比起卫铿飞一样的长途奔袭,简直是在郊游,这两日仅仅移动了十公里。
而就在这个群体中,被扣押的卫铿幸存者,第八次被蜘蛛包裹着。
由于自己集群的不断靠近,这个残缺的卫铿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到来。只是现在!在酷刑下的卫铿不再是一开始那样期待救兵早日赶来,所以吊着一口气,盼着希望了。
因为这些日子,已经看开了,不再有侥幸,自我集群靠近时,敌人一定会杀掉自己。
但是呢,残缺的卫铿还在坚持,只是现在坚持的理由是?
在液泡中感应着再次朝自己链接的神经触手,已经丧失视觉听觉的卫铿发狠道:“虐了我这么多天,我想看你们不得不放弃的挫败,以及认输的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