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刚从镇子里后赶过来的马天放就给了一句。
马天放是过来通知他们再过一会就可撤退了。
虎柱子和大个士兵是被钱串儿派来在去往县城的那个镇口做警戒的。
虽然说先前钱串儿已经有了智取炮楼的方案,可他也得做坏的打算。
一个是万一他们拿炮楼不顺利枪响了,那就得防着县城方向的日伪军有所察觉,阻援不大可能因为他们人太少,可警戒是必须得派的。
钱串儿派人警戒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怕那头一打响,县城那头鬼子没察觉,镇子这头却有人给日伪军报信儿去了!
且不说那个肯定存在的八路军叛徒是否会报信,可钱串儿也绝不敢保证镇子里就没有其他的汉奸走狗!
真正的抗日斗争就是这么复杂,远非只靠纯军事斗争就能解决的。
而现在虎柱子一听马天放说自己没觉悟就又不服了,“我咋没觉悟?”他就问。
“这就是人家八路军高明的地方,要不的话,要是没有人家那个老六做内应,你以为咱们能这么顺利?不开一枪就把炮楼给拿下来?”马天放说道。
“好象是这个道理,好事哪能都让咱占了。”虎柱子挠了挠脑袋同意了。
“要说人家八路军我现在是真服了,人家武器打仗是差点儿,可和老百姓这关系咱们真学不来,我听说——唉。”马天放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听说啥?”虎柱子问。
“没啥,那头也差不多了,咱们仨也回去吧。”马天放并没有说他到底听说了啥,摇了摇头说道。
于是三个人就往回走。
马天放听说啥了,那是马天放听说日军竟然把冷小稚给杀害了。
他一想到八路军和老百姓关系好就想到了擅长作思想工作的冷小稚,唉,白瞎那个人了啊!
当马天放他们三个人赶回到那老六家里的时候,门口便有士兵带着难以压抑兴奋对虎柱子说道:“进屋看看,那个鬼子的小队长,嘿嘿,活的,跟绑荷包猪似!”
荷包猪也是家族的一种,具体是啥品种的咱也不知道,肯定是短腰身长不大的那种。
卖猪那是按重量卖的。
荷包猪由于骨骼小,他就是喂的再胖,也不可能比那种长腰身的猪份量重。
这个士兵说,那个日军小队长像荷包猪,当然是因为日本鬼子个子矮。
“廿,那**玩扔有啥看的,裤裆系布带子的老子都弄死过。”虎柱子不以为然,可到底还是进屋了。
煤油灯下好多人,而地中间则是放了一个已经被捆得象棕子似的日军。
那家伙的嘴自然也被塞上了,而为了不让那家伙在地上顾拥(蠕动),甚至还在那家伙的后面捆了根比胳膊还要粗的木棍!
“嘿嘿,跟要杀猪差不多啊~”虎柱子乐了。
就在屋子里的钱串儿看了一眼进来的虎柱子,却忽然把那盏在桌子上的煤油灯端了起来。
就在别人以为他要去看地上的那个日军小队长的时候,钱串儿却举着那盏煤油灯站了起来,然后就端着那盏煤油灯依次的在屋子里每个人的面前走过。
就他那小鼻子小眼儿的自然是看不出他是个啥表情,可是那煤油灯昏黄的光却依次照亮了每个人的脸,他们营的每个人,然后就是李山、徐朗、小斧子!
没有人知道钱串儿要干什么,可他那副情形倒是让人想起一方在审问犯人的时候,会用那刺眼的灯把犯人的脸照得个纤毫毕现!
晃了一圈,当钱串儿把那盏煤油灯放下时,脸上就现出了高深莫测的笑,然后他把身子一挪,就把嘴巴贴在李山的耳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低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