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咱们可管不了他们了。”那偻锅往枪响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说道。
“是,咱们对他们也够意思了。”还跟着他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说道。
他们当然熟悉他们这们偻锅大哥的脾气,属于那种我从来不帮你也不需要你帮我。
可是你一旦真帮了我,那我肯定得也得帮你,把欠你的一定要还回去。
说士兵的荣誉大于生命,而他们这位大哥则是他的原则大于他的生命。
其实偻锅就是现在想帮冷小稚他们也帮不上了,又有两伙日伪军奔他们这个方向来了,他们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偻锅带着剩下的那两个人往远处退去。
只是那偻锅却没有想到,他现在是想帮也帮不上忙也只能往远处退去,可是他们伙中还有一个人却已经决定再帮冷小稚他们一回了,那个人是张柏枫。
张柏桻现在处于冷小稚和他们那伙人中间的位置上。
他通知道完了冷小稚那个消息后就躲进了一片茂密灌木里,就看着冷小稚孙宝儿和那几个东北军的士兵从高点跑下钻进了一片树林。
本来他打算就这么躲着,一直躲到天黑再往回走,可这时他就看到又有一伙日军竟然奔自己这头跑来了。
他把自己的步枪又往回收了收,然后就看着那十来名日军在距离自己五十多米的地方飞快的跑过。
张柏枫当然能想到这伙日军是去追冷小稚他们了。
他跟着他偻锅大哥也有十多年了,从来都是把偻锅当成大哥看待的,他当然明白偻锅办事的原则。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冷小稚说话的口音。
他平素里也不是一个对女人容貌感兴趣的人,在他看来一闭灯女人都一样!
可是这回却是他十多年以后头一回听到乡音!听到属于东三省老乡的乡音!
那种感觉太亲切了,却是和他平素作梦里回到家乡听到乡音一样一样的的!
他心里纠结着,眼见着日军越跑越远,他突然就把自己的步枪瞄向了最后面的一名日军。
那是我老乡,和我说着同样的土的掉渣儿的东北话,还轮不到你们日本矬巴子欺负!
“啪”枪声响了,而这一枪正打在那名日军的后心,那名日军自然就倒了下去。
而这时张柏枫却把步枪抽了回来缓缓往后倒爬了,退了几米后就爬了起来借着灌木的掩护往外围钻。
在他看来这片灌木丛的密疏程度却是恰到好处。
密,每丛灌木都长的很藏密,密不透风的那种,日本鬼子别指望透过灌木丛发现他。
疏,每丛灌木之间却是有着空隙的,这样他可以在灌木丛的空隙间穿行,却不至于触动灌木,从而被日本鬼子发现。
而接下来战斗的发展还真就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那伙日军真的就被他吸引了过来,可他借着灌木掩护也跑出去几十米了,而日军并没有发现他,那是因为日军根据同伴的中弹部位正往灌木丛的边缘包抄而去。
而那些日军到达了灌木丛边缘的时候,他已经钻进了树林。
他再次把枪举起耐心的等待,待到他终于在两丛灌森的缝隙中捕捉到日军端枪而过的身影时,嘴角便现出一丝冷笑,他把自己的步枪的枪口往左稍稍挪了那么一点点,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在灌木丛中穿过,打断了几根灌木,吹飞了几片叶子,然后就打在了那名日军的肩膀上,将对方掀倒。
张柏枫收枪就往树林里钻去,他对自己逃掉日军的追杀是绝对有把握的!
张柏枫跑的很快,本来他身手就不错,否则偻锅又怎么可能让他去给冷小稚送信儿呢?
要说张柏枫这样想那绝对不是错的。
可是什么是战斗?战斗很多的时候一个人活下来凭借着的那可不光是本事,还有运气!
正在向远处撤离的偻锅正狐疑的回头看着两三百米外的日军。
在他这里其实他们已经完全可以摆脱追兵了,原因就是一个树密,树林还大,日军兵力少是不可能再抓到他们影的。
所以他这里也是看不到他那个小弟张柏枫的,可是他以自己一个老兵的经验却觉得先前那几声枪响有异,他估摸张柏枫应当是在那枪响的位置。
不过这也只是一种老兵的直觉。
可直觉这东西并没有那么神奇,有的时候好使,有的时候就又不好使。
偻锅正拿不定主意呢,却看日军有转身的了,有几名日军端着枪却往回去了!
“走啊,大哥。咋了?”已是往树林里走的那两个人一见偻锅站在那里不动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
“不对,柏枫!”偻锅低叫道。
而此时正借着地形树木掩护的张柏枫浑然不知道,就刚才他打的那两枪,固然现在追他的日军发现不了他拿他没办法,可他却惊动了前面的日军。
前面树木又稀了起来,不过不要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