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在一座小二楼里,白展正看着桌子的一些现大洋眉开眼笑。
时下国民政府当然也发行货币被称之为“法币”,可是但凡是中华民国的百姓谁却不明白,只要那票子是纸的怎么也没有那真金白银值钱,所以那不管啥时候都有购买力的那还得是现大洋!
现大洋也就是银元,就时下民国所使用的银元那又有好几种,在民间也是有不同的称呼的。
如袁大头,那是银元那个姓袁的老头的脑袋比较大,还有孙小头,那是指这种狠元那个姓孙的老头的脑袋比较小。
至于那姓袁的和姓孙的各指的是谁那任是谁都知道的。
那被称作袁大头的老袁头开历史倒车,大家都信民主共和了他却又复辟帝制还想当皇帝,这逆历史潮流而动不栽跟头那才叫奇了怪呢!
所以袁大头也就罢了,可是管另外一种叫孙小头那就有人觉得对堂堂民国之父不恭!
这样的事那就看怎么理解了,那民间对面的人,哪怕你是总统那也未必就恭谨的紧。
那就象清朝有个纪晓岚有一回还管乾隆皇帝万岁爷叫老爷子呢,那和珅也说是对皇帝不恭呢,可人家纪晓岚不也解释的很圆满?
好了,除了,袁大头孙小头之外,民国还有地方发行的一些银元,当然了,在图案样式和重量成色略有不同。
可不管怎么说,银元就是银元,就是硬通货,此时的白展又管那些银元哪个脑袋大哪个脑袋小?
他却是解下了自己的一条腰带平铺到了桌子,把那些银元一块一块的往那腰带里装。
说白展解下了一条腰带这话本身就有点奇怪,谁还不扎条腰带呢,更何况他白展原来是贼现在可是当兵打仗之人!谁又见过没有腰带拎着裤腰打仗的兵呢?
这里只是因为既然白展本来是贼,他却是有两条腰带的。
一条是当兵打仗时所系的皮腰带那皮腰带也是白展在战场“顺”回来的,当然了好听点叫缴获,以白展那做贼的本性又怎么可能随便找条绳子当腰带用?
白展的另外一条腰带是布的,其实就是一个布袋子,里面要是不装东西那当然是可以当腰带用的,可要是当了袋子用嘛那里面装的就是捉贼拿脏的“脏”了!
此时的白展心情很好,白花花的现大洋不光让他贼眼发亮,他那嘴里还在叨咕着呢:“啧啧,这是谁做的针线活,手真巧啊,就是比那村子里的巧妇还要巧三分!”
原来那条布袋子里面却是又分许多暗格的,既然是暗格,那就得有互相隔着的东西,那隔着的各格之间的就是布!
一个暗格里正好塞一个银元。
这样的好处在于,有了那层布作为缓冲,白展在奔跑行动之时,那银元就不会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
白展之所以在这沾沾自喜,那当然是因为这个布带子是他自己缝的!却是专为他藏脏用的。
做贼之人哪有不手脚麻溜的,白展飞快的把桌银元逐一塞入布袋的格子之中,然后将这钱袋子围腰系好,这才飞快的顺着室内的楼梯往跑,片刻功夫后他就出现在了这座小二楼的楼顶。
这座小二楼也正是商震他们先前所占据的那座。
白展是奉了商震的命令来看守后路的诸多士兵的一个,而他也是商震这伙人会合时最早进入到这座小楼里的人。
贼有贼道,他在这小二楼里又岂止是找到了能充饥的麦粒,他却是顺便又发现了这家藏在暗处的银元,现在终是有功夫纳入了自己的腰间。
当然了,就这银元白展也未必就定是自己花,可他要的是这种自己这种做贼的成就感!
了楼顶的白展往西北方向瞥了一眼,被日军用重机枪“推平”了的那段女儿墙的豁口犹在,他便没往那边凑反而往南边跑。
白展跑到了南边的女儿墙那里蹲下来抻头往前方看时,忽然就站了起来嚷了一句:“诶,那个大个子,你脖子顶挂的是啥?”
“望远镜啊!”下面有人听他喊便仰脖憨憨的回答。
那人很高很壮却正是大老笨,大老笨的脖子却是正挂着一具望远镜,他一跑起来那望远镜就在他脖子晃啊晃的。
白展是来警戒看后路的,大老笨也是其中一个。
白展惦记着小二楼里的银元不肯往远处跑,大老笨却跑远了,只是不知道为啥又跑了回来脖子还挎了个望远镜。
“你拿他干嘛?”白展就问。
“我去给商震送过去啊!”大老笨就回答。
“给他有啥用?那里离鬼子太近,再说他呆那地势太低,你拿我这来吧!”白展就嚷。
这回大老笨却没有回答却是又低着头往前跑。
“诶,这大个子的咋都是死脑筋呢!”白展气道,他忙站了起来哈腰探头往下看,这时却看到大老笨并没有绕楼而过却是跑进楼门了。
“这小子还行,看着比虎柱子强点。”白展这才表扬道。
过了一会儿,白展和大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