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好,干得妙!活燎耗子滋了毛,火燎耗子滋滋叫!”在那个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水塔之上,商震已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大声喝起彩来。
平素商震虽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可是在士兵面前他也鲜于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是他本人性格使然,也是他有意使用的御兵之法。
带兵打仗那是一门学问,一个班长下面有十个人那还需要管理呢,更何况现在商震手下有三十来人。
一个经常吆五喝六的人未必就有权威,就比如王老帽虽然强势士兵们也都怕他,可问题是王老帽有了错误,士兵们也会吐槽,就比如说这回王老帽和他那小娘子的事情。
而且东北人的性格普遍外向,论耍嘴东北人那都有两下子,东北的民风从来都是如此,白唬起来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可也正因为如此,商震不轻易表态,反而就制约住了他的那些士兵,说一千道一万还得看关键时刻的真本事,强者为王,谁带着他士兵打日本鬼子并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士兵就会佩服谁。
正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至少商震在他们这些人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
不见得商震带着大家做事情的效果有多么的好,但是绝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而这就足够了。
正因为平时商震是有意的压制了自己一些态度情绪上的表达,那么现在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眼见者守军打得精彩,他便开心起来。
商震很少跟士兵们说自己是如何打鬼子的,可是他决定自己这回回去一定要把自己所看到的,其他中国军队是如何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告诉大家。
商震还想告诉自己那些人,只要打日本鬼子的都是英雄好汉,并不分什么东北人,西北人还是南方人,只要打鬼子敢玩命,那都是好样的!
只是商震并没有美多一会儿,战场终究是瞬息万变的,很快,他就再次听到了那重炮轰鸣的声音。
重炮爆炸的威力还真是惊人啊,商震能够看到有石块墙砖被炸的飞起。
他现在离光华门还比较远,可是他知道如果是在近前的话,那大块的被日军炮弹炸起来的砖石有个十斤八斤的也正常。
日军不会真的把那城门楼子给炸塌了吧,到了此时,商震的心中,便又产生了新的担心,刚才的喜悦已被抛诸于脑后。
又是好一阵炮击,就在那烟尘尚未落尽的时候,商震便又听到了前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日军开始再一次进攻了。
我从北方来经关山无数,又丢关山无数,只是不知道这回南京这座关山能否阻挡住日军前进的铁蹄。
商震心里想着,这时便突然看到那城墙之上突然就出现了一片烈火!
而就在那烈火之中,有中国官兵正翻滚着,有的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从那城墙上滚落了下去。
这是什么?商震不由得扶着身旁的断墙就站了起来,他没有看到日军飞机头下所谓的烧夷弹,或者日军开炮啊!
商震连忙又把望远镜举起。
而就在他刚刚把望远镜对准那一片火焰之时,他突然就看到有一股火焰飞到了城头,由于那股火焰是从城墙的那头飞过来的,那飞行时间极短,所以刚才商震就没有看清。
那是火焰喷射器!
商震的脑海里就跳出了这样的字眼,这也是他头一回看到日军使用这种歹毒的武器。
在这一刻商震觉得作为中国军队的一方,对日本侵略者有任何的怜悯都是错误的,只因为日本人那是真的歹毒!
这帮狗日的不会连毒气弹都用上吧,商震又想。
不过还好他所担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就在那火焰依旧在燃烧的时候枪声又起,日军应当是再次攻了过来。
不过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那枪声就变得稀落下来。
南京城墙高度在二十米左右,就这个高度,日军想攻进城来也并非易事。
想来这次日军的进攻又被打退了。
双方互相杀伤,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在商震想来,那肯定是门洞里的日军被中国军队用汽油给烧死了。
于是日军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火焰喷射器都搬了上来。
不知道怎么的,商震就想到了自己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个名词,叫做“实业救国”。
古老的华夏积贫积弱,什么时候才能够生产出像日军那样强大的武器?
商定的思绪又变得天马行空起来。
可是这头他刚一走神,就又被那隆隆的炮声拉回到了现实。
而这回日军的炮击格外的密集,商震就看到那光华门的上方不断的有爆炸产生有由烟柱腾起。
由于炮击过于密集,旧有的硝烟未曾散尽,新的硝烟便又产生了,也只是一会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