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商震却带着绝大多数的人正埋伏在公路边的树林里。
虽然商震他们昨天奔波了一天又一夜没有休息,可是和这伙日军的仗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商震却还是想扩大战果的。
敌我双方都是疲惫之时,所谓的趁他病要他命,能够把这支日军折腾成这样,商震是绝不会放弃这个战机的。
换言之,敌我双方都很累,可是只要他们坚持住了,这回杀敌当然比日军人强马壮时更容易。
商震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公路,对就在他身边的郭宝友歉意的说道:“等打完了这场仗,我们再帮你去处理村子里的事情。”
商震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们又不熟悉这里的道路,他们还想对那些从村子里逃出来的日军进行伏击,那么自然是需要郭宝友这个向导的。
如此一来,郭宝友就不可能去村子里埋葬那些被日军杀死的村民。
“没我,死人也一样有人埋,我就报仇,村子里还有别的人跑了出去。”郭宝友低着头回答,他正摆弄着一支花机关,那支花机关原本是属于王大力的
“哎,我说锅包又肉,你可别瞎摆楞,再弄走火了!”这时钱串儿在旁边说道。
“我不是锅包肉!”郭宝友大声抗议道。
郭宝友和商震他们混在一起也就是比一个夜晚多一点时间,可是谁叫他起了这么个名字,钱串儿直接就给他安了个外号。
“不是锅包又你还是锅贴啊,你要是想在我们这里混就老实听我们的话,要不把枪给我交回来!”钱串儿气道。
郭宝友不吭声了,手也不再摆弄花机关了。
商震正想说点什么时候,他们这些人却突然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了枪声。
他们可是正等着给溃退回来的日军打埋伏呢,所以他们的前方是指西方,也就日军溃退回来的方向。
昨夜他们借着村子里的火光对日军好一顿射击,可是他们并没有往村子里冲。
那是商震不想在那种复杂的战况下让自己的人出现伤亡。
所以在射击结束后他就再次做了分工。
让侯看山带了几个人天亮之后搜索残敌,想来那时候日军就已经撤走了,而他们则是在郭宝友的领路下直接奔东面去了,那自然是为了接着给日军打埋伏。
按常理推断,郭宝友那可是当地人,他肯定是比日军熟悉这里的道路情况,所以他们只能会赶在日军的前头而不是落在后面。
而为了给日军打埋伏,他们现在所对的自然是日军的来向,那后面就又变成了前面。
可是,怎么前面突然就有了枪声,目前看附近地区也只有他们这一支中国军队和那么一支日军啊!
现在正是日军攻城掠地的阶段,日军都是在抢战略要地,如果不是他们把那支日军往这个方向引,日军怎么可能跑过来?
那么那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小鬼子又开始屠村了?想到这里商震猛的就是一激凌。
从昨晚那个刘家垴被日军屠杀开始,商震都表现得很冷静,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心中不愤怒,他同样有着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只是他现在大小也是个军官,他也只是不想在士兵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商震听着那枪声紧张的思考着,而这时他就发现自己判断错了,应当不是日军在屠村,原因是他竟然听到了盒子炮的射击声。
象他这样的老兵,不看枪那都已经能分辨出枪的种类了,那杂乱的枪声中竟然有盒子炮连射的声音。
日军如果是开始了屠村,那不可能有盒子炮的枪声,日军哪有用盒子炮的习惯,至少商震是没有见过日军用过盒子炮,而这回追杀他们的也只是日军又没有伪军,哪来的盒子炮?
“过去看看!”商震咬了咬牙说道。
既然商震下令了,所有人便都站了起来,可是商震刚往公路方向走了几步却又收住了脚步。
“咋了,头儿?”钱串儿问。
“你们感觉到没有那枪声过来越近了!”商震回答道。
商震这么一说,所有的士兵便都竖着耳朵听。
可不是咋的!那枪声竟然越来越近了,尤其是那盒子炮“啪啪啪”的连射声。
“隐蔽,准备战斗!”商震喝道。
于是他们这些人便又都埋伏到了那路边的树林里。
也只是过了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一驾马车绕过前方的苞米地出现在了视野里。
就是不问,商震他们也知道这驾马车那肯定不是日军的了,昨天日军追他们的时候倒是有骑兵了的,可是都已经被他们灭掉了。
商震把望远镜举了起来,调好了焦距这回他就看清了。
他就见前面赶马车的那是一个农民打扮的人正用一支步枪的枪托不断的怼着那马屁股,而那马车上有几条麻袋,看里面装的东西应当是方方正正的。
而这也就罢了,那马车上却是还拉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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