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哥到底想说什么?”贾蓉疑惑问道。“莫不是锦衣司查出林家拿了盐运司好处?”
“岂会。”段玉摇头,“当今将林家安插在扬州这混乱地方,自然是极其信任林家的。扬州盐课贪污的案件里,林家与锦衣司乃是协助关系,互相知根知底哪能怀疑到林家头上来。”
“大哥口中讲的那关键东西送林家来,又是何意?”
段玉无奈叹一声,道:“事情是从渃哥儿那听来的,也不知该不该与你说。这毕竟牵扯到了你们贾家的人。”
蓉大爷眉头紧皱,斜眼瞧他。“贾家在扬州的除我之外,只剩……琏二叔?锦衣司在背后弄什么鬼,一个盐课案还能把毫无关联的人牵扯进去。”
“蓉哥儿莫急,我便知不该同你说的。”段玉讪讪道,“原按照锦衣司的计划是让林如海出面,将盐场总商、盐帮贩子等人的全吸引过来,然后由锦衣司一网打尽。后来咱们过来了,你又入住了林府,锦衣司自然不好再打林如海的主意。”
贾蓉冷笑道:“所以他们将主意打到了贾琏身上?”
“我与蓉哥儿提醒过了,扬州不太平,莫要出府。那贾琏连日在的扬州城里游荡,自然被锦衣司的人盯上。按原来的计划,想着是总商、盐帮同林家争个鱼死网破,谁知盐帮的人逃了。似乎还想反咬一口扬州各处衙门,所以锦衣司才特意选了贾琏去。”
你特么倒是直接明说啊。鬼才知道,背后还有锦衣司这个衙门的人弄鬼。蓉哥儿蹙眉,问:“琏二叔去向,连我们这些人也未透露,锦衣司是如何知道的?”
“要说朝廷最神秘的衙门便是这锦衣司的人了,除了宫里的总司衙门,各地分司所在便是连地方知府知州也未必清楚。他们都只听令于锦衣指挥使,办事手段从不顾及后果。要想查贾琏所在,是再简单不够的事情了。”
段玉无奈道:“据渃哥儿所说,似乎贾琏才到扬州的第一天,便被锦衣司给盯上了。只是往日没将贾琏当做计划中的棋子,如今锦衣司不能用林如海布局,只能把主意打到与林家关系密切的贾琏身上了。”
蓉哥儿气极,这笔账迟早要跟锦衣司算。急切问道:“玉大哥倒是快告诉兄弟,锦衣司要如何做?对贾家和贾琏会造成什么影响?”
段玉道:“具体实情还未得知,只是按锦衣司的行事风格,可以猜测得出贾琏身边安插了锦衣司的人。正在一步一步引导贾琏去与盐帮接触,等贾琏拿到盐帮送出的东西,锦衣司便先将盐帮留扬州的所有成员打尽。随后按照那东西上的名单,将扬州所有犯事的官员一一点名锁去神京。”
正尼玛的黑,难怪文武百官们听到锦衣司三个字便犯恶心。
蓉哥儿暗暗思量,忽然想到贾琏这货昨儿快入夜了也要出府,该不会是贾琏在扬州城里遇上的贴心人便是锦衣司安排的吧。
听段玉又说:“实则,蓉哥儿也勿要担心,如今贾琏左右有锦衣司的人守着,暂时安全无忧。”
“守着?是盯着罢。安全无忧也未必,若真让贾琏碰见那盐帮的人,后面会发生什么,谁敢保证?”蓉哥儿冷冷笑一声。“真会打主意。主动权全在锦衣司手里握住,贾琏是生是死,是意外伤亡,还是因公殉职到时全由锦衣司说了算。”
段玉完全无法反驳,做无奈样子。
这种事情,最恶心的地方在于。贾琏如果在扬州出了意外,王熙凤薛宝钗等人甚至会怀疑是自己干的。更不用说远在神京的那两位太太。
贾蓉才不想背着黑锅,思忖片刻,道:“玉大哥想不想捞一笔功劳?”
“嗯?”段玉疑惑不解,见蓉哥儿脸上竟无刚刚的担心样子。问:“是何功劳?”
蓉哥儿发狠道:“不是审出盐帮想送一件东西来林府嘛?既然锦衣司的人想用贾琏去钓鱼,我与林老爷这两个鱼钩不比贾琏的更好使?”
“蓉哥儿不得涉险,你这不是在害兄弟吗?蓉哥儿若出了意外,十三爷还不得扒了兄弟的皮?淮扬两地的河道水利还要蓉哥儿协助,水利营田府也不能少了蓉哥儿。”
蓉哥儿撇嘴道:“谁说咱要自己涉险了?外面的人,也少有只我与林老爷样貌的。找个身材等量的,换了打扮冒林老爷与我的名出去张扬。稍用胭脂水粉打扮,一般人也认不出身份真假。”
“这……主意是不错,会不会坏了锦衣司的事情?”段玉为难道。
“锦衣司在扬州府不过千人,还分散各州各县。渃哥儿兼管的三河营可有两千人,真要抓人,三河营还不如锦衣司分卫的人不成?”蓉哥儿笑道,“只要抢先用林老爷或我的身份与盐帮的人碰上,哪里还有锦衣司的事情。”
贾蓉见段玉犹豫不决,又说一句。
“盐帮贩子本就是要将东西送林府来,咱们主动去接,这省了人家功夫。如果不是锦衣司插手,说不定盐帮早偷偷让人将东西丢进林府园子里了。我想现在林府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