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蓉哥儿眼见着身前侍卫双目睁得硕大。
这人退后两步,紧张道:“今儿可是下元节,尔不得在王府面前闹事。否则……否则……”
侍卫半天也没说出到底什么后果来。贾蓉无奈道:“我哪像闹事的人,你瞧还带着礼物了。”
守门的一众不过是王府里普通的侍卫,多是王府内外的亲戚子弟,也不认得贾蓉样子。他们只当这位乘着宁国府马车过来的人,又是像上次一般用的是以退为进的阴谋。
侍卫们哪里会信蓉哥儿说的话,早将心儿提着,随时防备着。
再说另一位慌慌张张跑进府里的侍卫,一路高声大喊,终被王府以为主管听了。这主管哼道:“哪里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来我们王府闹事?”
“是宁国府的人,贾家的子弟。”侍卫连忙回道。
这主管听了是宁国府的人,立马脸色一变,急切道:“你快去门外守着,又叫上一队府内的护卫在门后候着。”
侍卫连连点头跑了回去,这位王府管事的主管也急急忙忙去寻长史去了。
那长史听了主管汇报,心里疑惑的很。“莫不是你们误会了?这会儿宁国府的人怎么会到王府来闹事?”
“侍卫就是这般说的。不过,我已经让一队护卫在门后候着。”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主管也急得满头大汗,又道:“长史大人,这事要不要去通报王爷一声?”
“不用了。”
长史到便门处时,只见着门外停着一辆宁国府的马车,却不见人影。问道:“人呢?”
车里的贾蓉听到外面动静,掀起软帘一看,笑道:“长史大人可算来了。”
长史看了是蓉哥儿,脸上立刻堆砌起笑容,道:“今儿,小爵爷怎么来府了?快请进府。”
侍卫们瞧王府长史官对这宁国府的人竟如此好态度,一时竟摸不着头脑。却又听着王府长史官道:“快去通报王爷,就说宁国府小爵爷来了。”
来了熟人就好,蓉哥儿呵呵一笑,道:“施恩快把车上的礼盒拿下来,这可是我精心为王爷送的供节礼物。”
“小爵爷有心。”
长史好奇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糕点盒子,那嘴唇上的胡须十分无奈地抖了两抖。斜着眼瞄了蓉爵爷一眼,怎么王爷就瞧上了这么个货色?盒子上还印着‘曹氏点心’四个大字,你好歹换了盒子再拿过来啊。
他心里叹着气,吩咐守门的侍卫道:“下次宁国府小爵爷过来,先邀至府里前厅喝茶。”
侍卫们等令,连忙让开一条道。
蓉哥儿进了便门,瞧着院内一队严阵以待的护卫,赞道:“王府果然与其他的府邸不同,连来往客人的便门也有精兵随时驻守。”
长史汗颜,低着脑袋领着蓉哥儿一行直往前走,对这话当作没听见。
“你小子今儿怎么舍得过来?”才到前厅就见着身着便服的忠顺王从后堂出来,呵呵笑道:“这是拿了些什么稀奇物过来?”
蓉哥儿嘿嘿一笑,从长随的手里提过来盒子,道:“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物,只是来的路上瞧见了一家生意极好的糕点店,顺便买了一盒来给王爷尝味。”
厅里众人听了皆露出奇色,忠顺王让长史将盒子打开,里面果真是实实在在的点心。王爷却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道:“此礼最佳!既然生意极好,这味道也应是差不了。今儿又是节时,这礼我就收下了。你小子素日里,也不曾见你来过王府,今儿过来定是遇上什么难事了罢。”
蓉哥儿道:“哪会如此,回望这几月来多得王爷照顾,到了节时突然就想到王府走动,于是便马不停蹄来了。”
忠顺王笑骂道:“马是没有停蹄,你却做着车子。堂堂个骑都尉,竟然如此嫌弃骑马,实在太不像话了。待回春了,你好生练练骑术,我要领你出去。”
嗯?怎么个意思?回春领我出去,去哪里?贾蓉心里是一愣,莫不是自己的官职已经确定了是去工部?否则忠顺王怎么会说这话。如果去了九门当值,哪里还能出京。
蓉哥儿好奇问道:“王爷要领着小子去哪?”
“直隶河道要着手治理,畿辅营治水田也要开展,南北运河也需重疏,接下来几年你宁国府天物可大显身手。”
贾蓉懵了,接下来几年学着大禹去治水?治好直隶、淮扬、苏杭,还有一个更大问题的黄河,搞不好还得学着禹帝来个三过家门而不入。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情?
蓉哥儿连忙道:“千岁老爷太瞧得起小子了,小子对营田与水利工程可谓是一窍不通。跟着王爷出去了,小子怕是只会扯后腿,老爷还是将小子换个地安插吧。”
忠顺王像是早看穿了蓉哥儿的心思,哼道:“当日在庄园上修坝时,你对水利可是有着独特的一套见解。前些天我请教了水利管田府的兰雪先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