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表兄,我错了!”楚曼晚当即瘪了瘪嘴,瞬间垂头丧气,无论如何,先认错再说,这是一种态度,虽然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实际的事,但多多少少还是能让人心里舒坦一些的,楚曼晚心想。
是,在以前她其实很少拉下面子来同别人道歉,可在这里,她明白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懂得取舍,也变得越来越狗腿,说话也是越来越好听了!
“真的错了,薛表兄,晚晚再不敢了。”楚曼晚又说了一次,然后又解释道,“你方才那样,真的吓坏我了!”而一旁的魏淮之听了这话,瞬间看向了楚曼晚,心道,这楚大小姐怎么把他准备要说的话都说了,不带这样的,他嘴笨,别的什么话也不太会说了!
这般想着,魏淮之又看了薛澄元一眼,只见殿下听了楚大小姐的这一番话后,先是怔了怔,然后笑了,眼里都有着温柔的笑意。
薛澄元看着楚曼晚,开了口:“既然晚晚的话这般合表兄的心意,那表兄就暂时先不同晚晚计较了。”此时,听到了薛澄元这一番话的魏淮之和楚曼晚却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楚曼晚先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却是没有彻底松完,她可没有忽略薛澄元所说的暂时,不免苦笑了一下,但还是得装作开心甚至受宠若惊的模样对薛澄元说道:“曼晚多谢表兄。”
而魏淮之则是突然想到若是他也犯了像楚大小姐所犯的同样的错误,殿下也会这般温柔地说不同他计较吗?!
想想殿下那般温柔地对他笑着,说着话,一口一个之之,魏淮之只觉得自己突然一阵恶寒,身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魏淮之连忙拍了下自己的头,想要把这些胡思乱想都从自己的脑海中拍出去,再说了,楚大小姐是独一无二的,再没有别人能得到殿下这般的宠爱了!魏淮之不禁在心里感叹到!
他看了看楚曼晚,又看向了薛澄元,突然开口道:“殿下,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再耽误一会儿,去沈小姐赏花宴的时间便会有些迟了。”
闻言,薛澄元看向魏淮之,点了点头,然后又瞧见了魏淮之眼底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担心,他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他笑了笑,是那种温和且感激的笑意。
“我们走吧,晚晚。”薛澄元对楚曼晚这般说道。
闻言,楚曼晚只是点了点头。
而看着楚曼晚进了马车之后,薛澄元才缓缓地走向了另一辆马车,他自己掀开了帘子,正待进去之时,突然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他立刻回望过去,眼神不免有些锐利,却见是他的晚晚,不由一怔,而楚曼晚见他因她的目光向她看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笑意盈盈!
薛澄元怔了一下,也笑了,然后进了马车。一进到马车里,薛澄元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了,他摇了他那把很是风雅的折扇,陷入了沉思之中。
赤泪珠,晚晚说的这话他可是听清楚了的,当时虽然他神志不清,无法思考,可旁人说的是什么,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虽然晚晚当即便改了口,可他就是知道楚曼晚清楚这颗珠子就是赤泪珠,他甚至还怀疑楚曼晚还知晓这赤泪珠究竟意味着什么,事实上,他寻找了很久,如今却是无意间得到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这就是命,也许是老天都在帮他,不,准确说来,是他的晚晚在帮他,而他的晚晚则是老天特地派来帮他的!
想着想着,薛澄元将方才楚曼晚硬塞给他的赤泪珠从袖中拿了出来,细细看了起来,这珠子较之别的珠子倒也并没有多独特,外人也只会当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不会多想什么。
薛澄元看着这颗珠子,嘴角突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赤泪珠,他有听娘留下的人说过的,那个女人,虽然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可她却能够算是他一生悲剧的开始,因为就是她生下了他!
而后来,薛澄元听说他娘在他生下他的当天便去世了,旁人给的说法是难产而死,而他后来却是知道无非是因为她身份低微,宫中去母留子的那一套残忍规矩罢了,可是后来,她的人告诉他她还是乌兰国的圣女,同时也是皇女,薛澄元便觉得这一切不再那么简单,他甚至觉得也许那个女人并没有死!那般厉害的人,怎会这般容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