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从一阵眩晕中清醒过来,骤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对劲,古色古香,她抬眸,看了看高悬的日头,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晕。
怎么,是这时代变了?什么情况?不会这么狗血的吧?楚蔓心头隐有猜测,不安感突然来袭。
楚蔓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中正拿着一条精致的长鞭,上面斑斑血迹。面色变得苍白起来,她视线继续向下,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穿着朴素,衣衫破旧,洗的发白,却能看到正慢慢浸出的鲜血,楚蔓大惊失措,忙丢了手中的长鞭,弯下身去查看那人的现状。
她小心地探了探他的鼻子,还好,还有气?心下骤然一松,这时,手突然被握住,楚蔓以为早已昏过去的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光犀利,定定地注视着楚蔓,他唇色苍白,脸上也有些脏,像是染了灰,可那双眼睛却发着光,透着股凶狠。
楚蔓受惊地往后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那人钳制着她的手也因她突然的动作松开,他躺在原处,无力动弹。
楚蔓只觉得手腕生疼,她看向自己的手,已然红了一片。有些委屈,可她不能向任何人表露,“楚曼晚。”浑身是伤的那人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摄人。
楚蔓一愣,咬唇不语,又听那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今日,若不打死我,你且看我日后会不会,饶过你!”
不算很长的一段话,他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中间还停顿了两三次。
楚蔓能轻易地感受到少年眼中的恨意,她觉得自己的心都止不住地抖动,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可却让楚蔓这个二十七岁的大龄女文青感到害怕,似乎连灵魂都在战栗。
那少年体力不支,没能同楚蔓对视太久,勉力撑了一段时间,已然到了极致。
没有了那道骇人的眸光,楚蔓这才慢慢镇定下来,也终于开始回神。
她默默坐了一会儿,看着那躺在地上的重伤之人,有什么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楚曼晚?若是她还没有聋的话,那少年应该就是如此称呼她的。可她明明叫楚蔓,是个扑街女作家。
而楚曼晚这个名字,楚蔓皱了皱眉,她也是有印象的,是她最近正在连载的小说《盛凰录》中的恶毒女配,楚蔓仔细想了想,在《盛凰录》,楚曼晚就是那传闻中的恶毒女配,仗着自己小郡主的身份可谓是为所欲为,狗胆包天,一步一步将自己往死路上推,作天作地,最后枉送了卿卿小命,结局可谓一个惨字。
而刚刚少年的那句对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也熟啊,这是她才刚刚写到的内容,魏澄元对楚曼晚恨的宣言,并且魏澄元这人,睚眦必报,伤他一分,他十倍报复。
楚蔓心下一沉,只觉得自己快要凉凉了。其实,已经无需再多言,她已经明白了眼下的处境,她突然就成了她!
卧槽,真要命啊,楚蔓感慨道,我们终会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社会人果不欺她,可是,她真的还不想死啊!!!
楚蔓想了想,她好像是一阵头晕目眩后,再睁眼就出现在了这里。而当时,她在干什么呢?
凝眉深思,她终于想清楚了,她正在拼命码字,正好写到楚曼晚鞭打警告魏澄元,而魏澄元愤怒至极,不愿再忍,放出狠话的画面。
起因好像是男主陆停和魏澄元在一处上学,而有一次,楚曼晚去看陆停,无意听到了有学子讨论说魏澄元玉树临风,俊美至极,学问亦高,连先生都对他赞不绝口。
若非家道中落,无奈借住楚家,寄人篱下,若非如此,大将军之子陆停定在方方面面都比不过他,并且,那些人还说,以魏澄元之才,总有高中状元之日,那时,定会扬眉吐气,此人前途不可限量!
楚曼晚听课这话,怒不可遏,那魏澄元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她楚家养的一条狗,如何比得上陆停一根脚趾,而且,魏澄元如今锦衣玉食,还不都是她楚家给他的,他自己一无所有。
而且,笑话,陆哥哥的才气会不如他,这些人莫不是瞎了眼,什么状元,他也配!青天白日,这些人倒是会做梦!楚曼晚在心里嗤笑,魏澄元,给陆哥哥提鞋都不配。
无论如何,这些人竟然觉得魏澄元比陆停好,她管不住别人的嘴,可是她倒是可以教训教训魏澄元,让他懂得什么叫收敛!让他清楚他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让他知道有些东西,他不配!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楚曼晚要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懂事?!
其实,楚曼晚虽是楚家大小姐,可现在的楚夫人却不是她娘亲,而是魏澄元的姨娘,且她还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唤作楚曼天,女儿唤作楚曼云,总之,凭借着这一儿一女,尤其是楚曼天,魏姨娘由妾变妻,且很快在楚府坐稳了当家主母的地位。
而楚曼晚的娘亲早已去世多年,府中怕也没多少人记得了,若非楚曼晚的父亲楚渝之对楚曼晚疼爱有加,再者楚曼晚嚣张跋扈,肆意张扬,这府中怕也要被人欺负了去。
而楚曼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