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好像是铁珊笼矿的团高官,那小子是有点不识大体。”
“林部怎么认识他?”
“我表弟原来在铁珊笼镇粮管所负责,有一次我去镇上,跟他们吃过一次饭,这小子也在。”
“你表弟现在是负责镇上工作了吧?”
“凌局怎么知道?我表弟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心浮气躁,需要多历练历练才行。”
凌红云不露声色。
林健此时也在打量着潘大章,心内五味杂陈。
最近表弟王刚给他出了一道难题,让他头疼不已。
为了一个女人跟矿护矿队长争风吃醋,被人打断了鼻梁骨,送到俞督县城医院来治疗。
关键是王刚在粮局当会计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向其退居二线的老爸,原人事局甘局哭诉了这件事。
老甘是甘老大的二弟,曾几何时甘家兄弟是俞督县一言九鼎的人物。
当初林健能够提拔上去,也是靠了甘局的鼎力支持。
从乡镇一个粮所所长到县粮局副局,再在退休时安排他接任正局一职。
后齐老大上任,把他从粮局调任人事局,手上职权又大了许多。
背后的靠山依旧是甘家。
甘家兄弟虽说已退居二线,但是其关系盘根错节,要想在俞督县城不出事,就只有对甘家言听计从才行。
如今表弟做出这样的事,等于直接在甘老爹的脸上扇了几耳光。
甘爸直接对他说:“王平这个孽障,做出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臭事,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不处分他无法向社会交待。撤除他的职务,让他到普通岗位上班,做一个普通的粮所职工。”
他能怎么办?
王平还在医院养伤,就接到了被撤职,调回铁珊笼镇粮管所当一名普工的通知。
同时他粮局当会计的老婆跟他去民政局离了婚。
王平几次哭哭啼啼找到他,让他想办法到甘老爹那里说好话,让老甘原谅他,并且表示以后绝对会改过自新,做一个好人的。
但是林健知道这事已经没办法挽回了,自己去做说客,只能是遭老甘训斥,弄得不好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才坐稳的位置都会不稳。
他严肃地对表弟说:“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早都跟你说过,做人做事要低调,对待家里女人要侍奉好。你本来是一个农家子弟,你爸在粮所干了多年,也只是一个扛麻袋的苦力。他亲苦供你读了一个中专不容易,你能当粮所所长,你以为靠的是你个人的能力?这社会没有一点背后靠山,就算你是大学毕业又能怎样?再说燕娥,本身条件也不错吧,你还不满意,在外面做怪,你这不是找死吗?”
王平却是有自己的主意。
“表哥,你看能不能请县里另外比较有威望,连齐老大都要卖他面子的人去跟甘爸说,那样的话,或许会让他态度有所软化。”
林健说:“甘家两兄弟,齐老大都要卖他们面子。你是说让我去找甘老大?你少在这里做美梦了。甘老大因为头段日子,他刚结婚不久的儿媳闹着跟他儿子离婚一事,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甘老大这段时间脾气都很差,拿这件事去求他,绝对遭他骂得狗血淋头,没有好果子吃?”
王平摇头说:“我是说找其他人,比如现在那个俞督县的大名人潘大章,他若是肯帮忙在齐老大面前说几句话的话,甘老家伙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样!”
林健说:“我看很难,潘大章是俞督县最有名气的人,可是他凭什么会帮你的忙?他跟你又不是朋友……”
王平也觉得这事没什么把握。
他凭感觉知道潘大章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感,自己几次专门针对他,象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会有所察觉的。
他不乘机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错了。
林健当然也不会傻到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说这件事,但是利用这个机会跟潘大章套近乎,拉近关系,他做为专管人事的专业干部,做起来还是轻车熟路的。
“潘大章同学好,我们县的大才子,我是人事局的林键,早都想认识你。今日借邹光头家的酒特意来敬你一杯,希望你不嫌弃我这个没文化的粗人。”
潘大章:“林部,你说话真有水平。你都没文化,还有谁是有文化的?我都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学生呢。”
“我们县最有文化的就是你潘大章,诗歌和小说都写得那么好的人。肯定是文化水平最高的。”
他跟潘大章碰杯喝了一杯酒后,就转身离开了。
“以后有空向你请教写作上的事。”他对潘大章说。
已经喝了几杯酒了,潘大章感到脸上有些发烫。
温小芹低声对他说:“你脸红如关公,别再喝了,不然喝醉就难受了。”
此时邹军、邹荣生和酒厂厂长去几个领导桌敬了一圈酒回来了。
他们三人刚才都看见了几个县领导都主动过来给潘大章敬酒。
一个中学生被几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