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所以把凌翔的姓也改回凌翔。
现在看来他后爸也是姓凌,可能也是为了他后爸的脸子。
这年头夫妻同姓的比较少,但是也有。
听凌翔说我爸两字说得这么顺溜,估计他已经忘记还有一个亲爸的事吧。
“凌叔还有什么事找我?”
从河里捞起的三尊神像,他已经得到三万块钱奖励了,不会是让我把奖励再吐出来吧?
齐老头总不至于这样干吧。
凌翔拿出一封信交到潘大章手里。
撕开后里面是一张请柬。
“在马子口新建的大佛寺落成典礼仪式在11月18日举行,鉴于三尊神像失而复得全赖您的功劳,所以特意邀请你于18日中午到大佛仪参加盛会。……”
潘大章没想到,这次文物局行动如此神速,才半年多时间,一座寺庙就建成了。
他是偶尔听人说过马子口那地方在建庙,但是他因为事情比较多,也没有闲心去逛。
18号是下个星期六,上午放学后去新建的大佛寺逛逛也好,还可以蹭一顿饭吃。
他对凌翔说:“告诉你爸,18号我上完上午的课就会及时过去。”
凌翔告诉他:“那天有很多领导也会去参加,说是有纪念品发,我全家人也会去。”
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在读小学。
凌翔转身回到教室,从背影看上去,好像有点阳刚之气了。
这段时间也不见他几个手指做兰花指的动作了。
他把书包塞到抽屉,作业本下面有张纸折成一个纸鹤。
他知道又是某个对他痴迷的女同学,向他写来的求爱信。
这种情况隔三差五都会出现一次,他没有办法去制止。
以往他把这些信统统塞到垃圾桶,或者撕掉,或者干脆让温小芹处理。
可是班上几十个同学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比较关注,往往把他丢到垃圾桶的信件拿来在班上读。
他发现有些信也并不是单纯的求爱书,有些还是想跟他讨论写作问题的。
他后来再收到这类信后,就很坦然了。
有时还拆开来看看。
同桌的凌翔还回头跟程雪梅讨论物理考试中的一道题。
潘大章把纸鹤拆开,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字迹娟秀,借秋日的田野抒发某种惆怅的心情。
有点意思,但是稍显稚嫩。
潘大章随手在上面适当做了修改。
又把它拆成纸鹤随手夹在旁边窗玻璃上,课间休息他去上了趟厕所,发现那纸鹤不见了。
刚才他看见程雪梅在偷窥他改诗,又将纸鹤塞回窗边的动作。
难道是她写的?
潘大章跟她同桌过,她字迹也写得娟秀,但是刚才那张纸上的字却不是她写的。
她写的字,他认得。
上了几节课,潘大章来到楼下找到自己单车。
看见程雪梅跟她堂妹程雪莲在朝后面学校宿舍楼走去。
两人在低声说着话,但是一字不漏都传到了他的耳里。
程雪莲欢呼雀跃地说:“啊,想不到他不仅看了,还帮我改了。我今天真幸福!”
程雪梅说:“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了,你想跟他讨论诗歌,就光明正大拿自己写的东西去请他指点。干吗要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