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年后,再也没有碰过潘大章这个小魔王,两人一商量就又干上了。
谁想在这里又碰上了。
这小子当时会耍一套军体拳,收拾他们两人都是轻轻松松的事。
现在碰见他,只有跟他打哈哈胡混过关了。
“啊,原来是你呀?真的太巧了,你误会了,我帮这位年轻人拉布匹去服贸城,因为装得太重,刚才上坡后发现三轮车钢板被压断了,所以耍把货卸下来,把车修好了才能拉货。”
他换了一付语气对柳金胜说:“你再叫一辆三轮车来过车吧,我也不另外收你维修费吧,大家都不容易。”
潘大章看他换脸的速度简直快过川剧变脸,欺善怕恶,谁的拳头硬就对谁低三下四。
但是这种人就算你揍他一顿,隔段时间他一样还会重操旧业,好逸恶劳的人什么年代都有。
于是他也不再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老蔡两人。
看得两人心里发毛,腿肚子都在打颤。
维修工说:“蔡哥,我去对面树底下等你,等下卸完货,你把车扶下来,我帮你维修。”
他怕这个年轻崽像去年那样揍他们一顿。
老蔡虽然也是胆战心惊,但他也不敢走,只有把车上货卸下来了,他才才有理由离开。
柳金胜把路过的一辆三轮车拦了下来,讲好价钱后把老蔡三轮车的布匹过到另外一辆三轮车上。
柳金胜只是以前见过潘大章一次,两人也不算是很熟,所以也没有其他的话可聊,只是对他表示感谢。
他也知道今天要不是潘大章突然出现,这两个搭客仔今天肯定是打算敲诈他一大笔钱的。
刚才若是给黑痣把布匹掀到地上,周围围观的人说不定就乘乱抢走几匹布了。
可是他不明白,这个凶神恶煞的黑痣,为什么见了潘大章,态度马上就变了。
从一只咬人的狼变成一只温顺的羊。
而且两人神情间好像对潘大章很惧怕一样。
潘大章对柳金胜说:“你认得这个脸上一颗黑痣的,别人叫他老蔡头,刚才那个维修的是他同伙。这两家伙专门干这种敲诈勒索的事,下次他们再敲诈你们,跟我说一声,我打电话让冈州治安队员干脆把他们抓了,判几年再说。”
老蔡连忙说:“以后绝对不干这种事了。”
看来这个事确实不能再干了。
即使干也不能再在汽车站这里干了。
不过他对潘大章说的打个电话就可让冈州治保队抓自己两人,表示怀疑。
你算老几?一个中学生又能有什么能耐,让治保队员都能听你的?
他就算这样想,但是也不会说出来。
这小子打人的手段确实是非常厉害的。
潘大章刚才开车路过他们,知道老蔡这家伙果然又在这里做恶后,他把车停在坡底路边,让温小芹坐车上,他返回坡顶处理。
柳金胜对他说:“潘大诗人,我姐跟莪姐夫在冈州服贸城开了一间服装批发部,现在我也跟他们一起做生意,有空来店里喝茶?”
潘大章点头:“好的,我知道,你姐夫跟我也很熟悉。”
这时一辆摩托车搭着一对男女上到坡顶,男的是赖从文,女的是赵美君。
赖从文看见潘大章,就让摩托车司机停下,他要跟潘大章打句招呼。
最近他才知道这小子已经是全国名人了,不管是俞督县还是冈州地区,领导都把他捧为上宾。
他在坪山矿区开饭店,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小潘总,真巧了,在这里都碰见了你,你这是准备去哪里?”他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此时他也看见了老蔡,惊讶问:“表叔,你怎么也在这里?”
潘大章笑道:“赖老板也跟这个老蔡头认识?”
赖从文老实说:“他就是蔡坤的二叔,丢掉家里的几亩田,跑到冈州骑三轮车赚钱为生,老婆孩子也带出来了。”
潘大章对老蔡说:“踩三轮车赚钱养活一家人无可厚非,但是走歪门邪道的话,总有一天会栽艰斗,你挨抓了,你老婆孩子谁养?”
他把老蔡几次在汽车站这里靠敲诈勒索别人钱财,被自己都碰到几次的事告诉了赖从文。
“表叔,以后不要再干这种黑心的事了,你知道这个小潘总么?他身价几百万都不止。他还是全国的名人,写书,动动笔就可以赚大笔钱。不要说冈州地区,就是去省城,领导见了他都要热情接待。你干的这个事,只要他向领导打句招呼,治安队的人不管你躲到那个角落,都会把你揪出来,不带半点虚的。”
听了赖从文的警告,老蔡背上冷汗都淌了出来。
这年轻人原来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能耐把自己弄进去。
可是他也主动帮柳金胜搬运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