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老诗人的远见。
他的预见确实非常精准。
他对蒋老说:“张教授也在特训班讲授化学课程,今天下午还持意在停车场等我,让我有时间跟他们去聚会。被莪一口拒绝了,我说我现在跟师傅学绘画,时间上安排得满满当当,一点多余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没有空去跟他们聚会。”
何况他们隐约派的写作风格,跟我的哲理风格有所不同。
事实也证明,以我的风格写出来的诗作受欢迎程度比他们隐约诗派更受欢迎,我为什么要去受他们的影响。
要影响也应该是我去影响他们吧?
一顿晚饭下来,几个人对温小芹的厨艺都是赞不绝口。
“以后有口福了,小温同学在这里,我恐怕要成为常客了。”蒋青笑呵呵地说。
晚饭后,他们几人在客厅闲聊。
潘大章和温小芹还是在师娘的指点下进行素描练习。
潘大章说:“我去把蒋老的形象画下来,以后当作留念也好。”
前世再隔五年时间,八十岁的蒋青就与世长辞了。
当时还是黄云裕凭脑中印象给他画了一幅肖像画,放在灵堂,供大家祭拜的。
“当然可以,你可以去客厅,坐在一边,乘他们闲谈时,观察他神情,画他肖像下来,当然也可以坐这里,凭记忆印象绘画下来。”张秋婵提醒说。
潘大章选择去二楼窗口处,那地方恰好可以看见客厅正在高谈阔论的蒋老神态。
选择了硬中软几种炭笔和色粉,挑了一种画纸。
找准一个明暗交界线的点,把想画的人在头脑里形成立体。
把蒋青老人与其人不同的形态神情,以及五官的细节,描绘细致到极限。
把人栩栩如生地复印在画纸上,靠的还是一定的美术功底。
说实话,潘大章在某些细节处理上还不是很到位。
他把蒋老的五官描得还是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以及眼角的鱼纹,都绘画象很到位。
张秋婵指导他在某些地方做了修改,特别是下巴脖颈处适当进行了修饰。
感觉上跟蒋老神态更接近了。
温小芹对着镜子画了幅自画像,师娘看了也给她做了评价。
潘大章把画的蒋老肖像递给他本人看。
“画得像我,学徒阶段能够画到这样水平,算不错了。小潘等你学完一个月以后,我再来让你替我画一幅肖像画,然后我用像框装起来,以后死了可以放在灵堂上,供人观看那种。”
黄云裕笑道:“老家伙说得象交待后事似的,才七十五岁年纪,假如95岁寿命,还有二十年呢。”
蒋青苦笑道:“我这人也没有奢求能够活到九十多岁,现在七十多岁,就算是明天死了,也算是过了一辈子有意义的人生。生老病死都是不由个人意志所决定的!”
潘大章答应他:“你每次来这里,我都替你画一幅肖像画,你看我有没有进步?”
闲聊到九点多。
封纪才和管淇军都告辞离开。
蒋青也要离开?
潘大章建议开车送他们回去。
封纪才和管淇军两人都是津市人,离京城近有很多亲戚朋友,他们在外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说去五棵松亲戚家。
蒋青一家住在《名诗刊》社安排的公寓楼,一家四口人住一套三居室房子。
潘大章开车送他到公寓楼下。
将青说:“到了,我就不请你去我家坐了,时间也不早了。另一方面跟黄大师相比,他是富农地主资本家,而我是贫农下层劳动者处在刚解决温饱线阶段。”
潘大章目送他离开,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当代诗坛泰斗,一直甘愿贫困,保持那份赤子之心,拿一份微薄的退休金。
过着退而不休的生活,还兼任着《名诗刊》名誉主编的岗位,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都跟年轻编辑一样阅稿审稿,有时还写评论,向诗刊社推荐新人。
他虽然没有拥有多少财富,但他精神上非常富有,值得人敬佩。
潘大章刚要开车离开,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潘大章同志么?怎么来了京城,也不来一下诗刊社?”
是负责诗集出版的林安。
“林哥好,我来特训班学习的,蒋老今晚去黄大师家喝酒,特意送他过来的。咦,林哥也是住这里?”
大院内有几栋三层楼的老房子,大摡住的基本上都是诗刊社的员工。
前面那栋五层楼建筑就是《名诗刊》编辑部办公楼。
“我们诗刊社的大部分员工都是住在这里,我正准备明天去邮局把版税费邮寄给你,你来了正好,跟我去办公室领钱去。出版社今天把版税费寄过来了。”
潘大章高兴说:“每次看见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