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牙懊恼地说:“我偏不信,再来,这次我放二十,赢了就得六十。”
这回确实赢了。
众人一阵懊悔,这次怎么就没有跟他呢?
暴牙嘿嘿笑着说:“怎么样,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吧,来,我继续放二十块在中间这张牌上。”
旁观众人也纷纷掏钱跟他押在中间那张牌上。
翻牌后大家又输了。
刚才赢的钱又输回了墨镜男。
大家认定这个是很正常的,赌博嘛,肯定是有输有赢的。
关键是下次睁大眼睛看准再投。
此时冒出来的赌博心态已经完全是不由自己控制了。
一个小时后,几個旅客再也无法从口袋摸出多余的钱时,内心才真正的慌乱了。
想继续下注也已经不可能了。
有人才开始慌了。
沮丧着回到座位,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开旅馆的老孙也输了五十多块钱。
他知道再玩下去,身上携带的几百块钱都会输到对方口袋。
他懊恼地走到车头跟司机诉苦:“这小子肯定是个鬼手,明明我看清楚了中间那张牌是红桃A,可是押下去却不是,你说怪不怪?”
司机说:“他们三人都是靠这些骗人家钱的,你们跟他们玩,纯粹就是送钱给人家用。”
老孙:“唉,最可怜的是那几个民工,可能连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都输干净了。”
几个民工苦丧着脸走过来哀求售票员:“明天我们几个再跟你车回俞督行不行?我们身上都没钱了,在外面也待不住了。带我们回家,再通知家里人拿钱来付你车费。”
售票员不肯点头答应:“带你们回去,收不到你们车票怎么办?我又不是老板,坐了多少人,我都要向老板交差的。”
民工焦急地说:“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押给你,回家拿了车票费再来赎…~”
“我要你东西有毛用,你们那些旅行包里也就一床烂被子,几套旧衣服,我要来有什么用?”售票员嫌弃地说。
“再不然,回去后我们一个回家去拿钱,其他人都做人质押给你……”
“开玩笑,我要你人有什么用?”
几个民工见跟他商量不成,于是对他说:“既然商量不成,我们就不去花都汽车站了,现在停车放我们下去。我们才坐三分之一的路程,退回我们三分之二的车票钱。”
有了那些退票的钱,他们从莲塘这里再搭车回去,钱也应该够。
售票员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应对之时。
潘大章低声对他们说:“我教你们一个法子,可以把输的钱赢回来,而且每把都能够赢。”
他看见大巴车后座,墨镜男三人还在鼓惑其他人下注赌钱,肯定不会注意车头这边几人的议论。
加上公路不平,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根本也无法听见这边几人的议论声。
大章要想听他们的说话声就很容易听得见。
谁又有大章具有特异功能的耳朵呢。
旅馆老孙着急地说:“年轻人,吹牛皮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包赢不输的?”
潘大章分析说:“他不是押一赔三么,只有三张牌对不对?拿三十块钱,每张牌上押十块钱,其中肯定有一张牌赢,对不对?赢的那张牌可以得三十块,输的二十损失了,一局就可赢十块,对不对?每张放二十,或者放五十或一百呢?赢多少?只要那墨镜男愿意玩下去,可以让他输得连短裤都不剩。”
老孙快速反应过来:“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年轻人脑袋好用。”
何志宏佩服大章的敏捷的思维能力。
他担忧说:“不过,怕那几个人狗急跳墙不干。”
另外几个民工苦丧着脸说:“可惜我们现在翻本的本钱都没有,又有什么办法去赢钱?”
潘大章对他们说:“莪可以借钱给你们,赢了就还我钱。”
众人才高兴地连声说好。
“太好了,你是我们几个的救星,没有你的指点和帮助,我们几个这次就惨了。”
他们都从潘大章这里借了六十块钱。
本来只想借三十块钱的。
潘大章提醒说:“这种玩法你们玩一次就可能被墨镜男识破了,第二次玩他可能就要耍赖皮了。不如一次就把输了的钱赢回来。”
众人于是向他借了六十块钱。
老孙心里有了小九九,他和另外几名民工又挪到后排座位。
暴牙白了他和几个民工一眼,心宣想:这胖子身上还有几百块钱,刚才他三个人都看见了,以为他输怕了不敢再来了。
现在见他又上钩了,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这次要想办法把他口袋钱掏出来才行。
至于其他几个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