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笑着问他:“你以前吃过炸酱面和烤鸭?”
“我梦中可能吃过。”
此时他脑中浮现出前世跟儿子在前门大楼餐馆吃正宗京城烤鸭的情景来。
老董:“这边的饮食习惯还真的跟我们那边的不一样,他们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大米饭吃。就算是餐馆店炒的菜,也跟我们的口味不一样。大家对付着吃几天就行。”
四人进入就餐厅,找了个桌子坐下。
服务员热情上前询问。
潘大章点了几道菜和四份米饭。
要了一只京城烤鸭十块钱,一份火锅料八块钱,炒了几个菜和饮料九块钱。
几分钟后厨师推着餐具车,上面放着一只烤熟,金黄色的肥鸭。
一碟葱、一碟蒜蓉。还有甜面酱,一個碗装了荷叶饼。
一些葱条、黄瓜条和萝卜条。
还有一小碟白糖。
厨师开始熟练地拿刀将烤鸭切片。
将切好的鸭肉摆在盘上。
动作娴熟得如行云流水。
“吃烤鸭怎么还摆一小碟白糖呢?”温小芹有些不解。
“有些人不喜欢蒜蓉、葱条,喜欢拌点白糖,口味更特别。”
厨师边操作边解释说。
潘大章挑起一片荷叶饼,在里面放上烤鸭片,涂点蘸酱,蒜蓉葱条、黄瓜条、萝卜条之类的拌料,然后用荷叶饼包起来。
一口咬下去,满嘴喷香,留连忘怀。
爷爷奶奶也熟练地开始品尝。
温小芹眨巴着眼睛,有样学样地吃起烤鸭来。
“我觉得这烤鸭,直接蘸点辣椒酱,吃起来还更有味。”
她问服务员用碟子取了一些辣椒酱。
其他点的菜也上桌了。
厨师把整只烤鸭也切好了。
在旁边另外一张餐桌上,坐着两个青年,面前半只烤鸭,一碟花生米,一瓶二锅头。
其中个子稍矮的,一头黑发该有半年没剪过,乱糟糟披到了肩膀上,连下巴上胡须都懒得去修剪。
穿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已经是汗迹斑斑。
另外一个除了一头黑发一样有半年多没修剪外,身上穿一套白色衣裳,连鞋子都是白色的。
两人肆无忌惮地喝酒聊天,似乎其他人根本不在他两人眼里。
“恭喜骆哥,下个月调去《拾月》杂志社工作了,终于可以大展身手,发挥你的才华了。来,我敬你一杯。”
“小曹,我读了你写的诗作,你的作品水平完全可以跟南方的潘大章诗作并驾齐驱。我写不出那种味道,备岛、苏甜、古城他们也写不出来。我觉得你未来诗歌的影响力,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继续加油!”
这两人潘大章都有印象,八十年代影响诗坛的人物中,就有他两人的名字。
一个是曹海涛,后来使用笔名海梓。
一个是骆田。
老编缉蒋青说这次诗作笔会也有他两人的名字。
但是前世这两人都是英年早逝。
骆田28岁死于脑出血,而曹海涛却是25岁卧轨自杀。
令人惋惜。
前世潘大章对他两人写的诗作基本上都读过。
骆田下个月开始调到《拾月》任编辑,主持西南小说、诗歌专栏。
本身他也是一个诗人,还写诗评论。
骆田对海涛说:“你争取这段时间写一首或一组惊世骇俗的诗作,下个月我一去《拾月》杂志,我就把你诗作做为头版刊登在上面。”
海梓凝视他片刻,摇头说:“骆哥,你这样说是对我最大的羞辱,我海涛若是需要你这样来提携,还写什么诗。诗歌应该是纯洁的,以诗歌本身去说话,不应该掺杂半点功利性在里面。”
由于潘大章眼睛一直在他们两人身上瞄。
首先引起了曹海涛的不快。
“对面一个神经病,一直盯着我们看。”
“或许是我们说话声音大太了,惹来其他人反感了。我们尽量说话声小一点。”
“没办法,这世界上浑浑噩噩的人太多,我们说的东西,别人听了都是对牛弹琴。”
“你写的这组《河流》,诗句中蕴含了人生的感悟,读之令人心潮澎湃。意象之间自然的跳荡拓展了诗的境界。有真性情,真感悟在里面。”
曹海涛眯着眼对他说:“蒋老爷子对这首诗也评价很多,这回开诗歌创作会,我就准备以这组诗为主,出一本诗集。”
潘大章也不急于去跟这两人认识。
他们此时在这里餐厅用餐,肯定是他们两人已经去报名了,安排在宾馆居住。
后天开始在一起开会,肯定会认识的。
似乎现在自己在诗坛上的名气,也并不比他们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