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到账。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按照我的设想,大展拳脚了。”
几人正在办公室闲聊。
外面突然闯进几名工人。
“邹老板,我们几个在食品公司干了十多年,当次创立食品公司的时候我们就在,再干二年我们就退休了,为什么现在一脚把我们踢了出去?”
原来是几名食品公司的老工人。
邹军耐心解释:“林师傅,现在食品公司是我个人承包了,你们有事情反映可以去找县安置办,不应该来找我。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下岗的工人都已经做了妥善安排的。你们即将到退休年龄的,都安排了内退。这二年不上班拿80%的工资,到年龄了就正式退休,拿跟别人一样的退休工资。”
有另外一老头冷声哼道:“你都知道才拿80%的工资,50块才拿40块,少了十块。本来工资就不多,又这样横切一刀,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像邹军从他们口袋偷了钱似的。
此时的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十年后国营企业几千万的下岗大军的场面。
那才叫一个凄惨。
干了多年的单位,实然宣布破产重组,每个月十五号有工资发的那个财务室,某个工作日突然铁门紧锁再也没人上班了。
苦巴巴等了几个月,最后宣布单位解体,自谋生路。
拖家带口不知何处去赚一口饭吃。
女人哀怨的眼神,儿女哭泣的叫声。
劳务市场人满为患,即使是干搬运工也有几十个人在争抢。
求诉无门,又有谁替你说一句公道话。
几个老头越说越激动,邹军板着脸说:“你们再这样闹,我报警了?”
几个老头听他这样说更是情绪激动,有两人更是席地坐下。
“还有天理么,公司是大家的,现在怎么就交成你个人的了。我们辛苦干了十几年,没有一点功劳,连苦劳也没有?”
邹军知道跟他掰扯不清,于是他打通了城防队的电话。
不一会城防队陈队副来了几个人。
他们今天在麻油坑村遭野蛮村妇泼了大粪,身上臭哄哄的,回到单位在卫生间洗刷了半天,依旧是恶心难受,因此心情格外郁闷。
邹军跟他们说了事情原委。
几个老工人也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陈队副严肃地说:“有事情去县办公楼安置办去反映,现在食品公司已经给邹总承包了,你们不能在这里打搅他正常的营业,不然的话,我们只有把你们扭送到城防队去了。”
他看见潘大章,也对他点点头。
几个老工人最终也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邹军给城防队员每人一包烟。
“陈队副,辛苦了。喝杯茶么?”他热情邀请他们坐下。
陈队副皱眉说:“茶不想喝,有酒么,有酒的话喝一口。今天真他妈倒霉,遇到麻油坑村一个泼妇,朝我们泼大粪。”
他只想讨口酒喝,压压内心的恶心感。
邹军听了也很震惊。
“啊,还有这样嚣张跋扈的村妇。”他连忙找出一瓶酒,给几人斟上一杯。
问大章喝不喝,潘大章摇头说不喝。
“陈队副,像她这种行为会受到什么处罚?”
陈队副气愤地说:“她这种做法,已经犯法了,要受到严厉的处分。现在关到拘留所去了,下一步决定起诉她,判三五年都有可能。”
潘大章觉得三五年就有点严重了。
“她这种就是严重的法盲,哪里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
当然他也不想为他求情。
第二天去学校取报告书,在楼下广告栏上已经贴出了年级排名情况。
温小芹有些紧张,从榜首位置往下看。
排名第一的,依然是潘大章。
第二名是苏婉蓉。
凌翔,蒋家聪……
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四十五名:温小芹。
“我终于跟你同一个班了。”她兴奋地攥着他的胳膊说。
“镇定,不要让其他同学看了笑话你。”
周围都围满了熟悉的同学。
星期二。
潘大章带上温小芹、杜善文来到二招待所大厅。
现场除了欧阳胜利,和几个招待所原管理干部,还有县办公楼秘书长,财务宋会计和林出纳也在。
招待所是县委资产,当然有县委管理。
几个人都跟潘大章认识。
看见他都暗自嘀咕:“他是有足够的资金承包这个招待所的。”
潘大章对他们几个都是微笑点头。
林出纳低声对宋会计说:“想小潘做你的妹夫可能希望不太了,你看人家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