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剩下的隔几天再割吧?”
潘大章:“不要紧的,还有几棵,索性全部剪完。”
庭院内黄狗在欢快地跑来跑去。
几个月过去,它完全长成了大狗。
它继承了狼犬凶狠的基因,陌生人即使在院墙外窥探,也会毫不客气发起攻击。
但是对于家里人它又格外温顺。
护主能力特别强。
曾其崧第一次来董家庭院时,就差点受到它的攻击。
好在黄怜香及时把狗叫住了。
现在黄狗在棕树下欢跳着窜来窜去,他都有点心惊。
扶着人字梯的手都有点颤抖。
潘大章站在人字梯上明显感觉到了。
他喝斥黄狗:“你发颠了,跳什么跳,把地上的棕苞全部叼到厨房去。”
黄狗垂下尾巴,开始干活。
曾其崧感到稀奇:“它还听得懂你说的话哦。”
“我家里也养了一只狗,可是它很笨,没有这只狗十分之一的聪明。”
“它是狼犬跟家狗杂交的,你看它的耳朵也是竖着的。”
…董卫东看着院子里潘大章几人的欢声笑语,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自晓夏病逝后,家里就没有出现过笑声了。
去年前年两人过年那天还相对着流泪。
几个亲戚就知道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没有一个人能够设身处地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所以他和老伴也从来没有想过,从亲戚之中选一个做为自己的继子或者继孙。
今年潘大章两个来了,才有了烟火之气。
又花了一个小时,潘大章终于把十几棵棕树都收割完了。
割下的棕苞都有几十斤。
他对曾其崧和郑虹说:“等下回去带一点回去。”
温小芹烧了热水,问他要不要先去洗澡。
身上落了许多泥垢和棕叶。
他先去洗干净。
出来时,温小芹已经把饭菜都搞好了。
桌上摆了几个荤菜,几个素菜,还有一个汤。
最亮眼的就是那道棕芯炒腊野鸡肉。
色秀味俱全。
潘大章给老董倒了半杯酒,自己半杯,也给曾其崧倒了一杯。
几个女人说喝汤就行。
“我来尝尝小芹芹炒的棕芯腊鸡肉,味道怎样?”潘大章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点棕芯尝了一下。
特别鲜美,满嘴喷香。
“不错,就是这个味。”他连连吃头。
“好象你以前吃过一样。”温小芹撇了他一眼。
潘大章一愣,醒悟了过来。
差点说漏嘴了。
前世他吃过最好最难忘的菜,就是棕芯炒腊猪肉。
是三十年后在吕全东在俞督开的餐馆中吃的,当时他从桂省回老家过年。
在铁珊笼矿认识的一帮朋友,相约在吕全东新开的餐馆喝酒聊天。
吕胖子是跟别人合伙开的。
那时铁珊笼矿实行了改制,在矿上干了几十年的人都得到了五六万元的买断工龄费。
口袋里从来没有这么多钱,稍有野心的人就想用这些钱当一回做老板的瘾。
于是很多人去开店经商。
几年以后,真正能够坚持下去的并没有几个。
第二天就听说吕全东的餐馆开不下去了,继续找了个矿山去干老本行。
潘大章跟他的友谊也逐渐淡了。
“我吃过棕苞炒腊肉,就是这个味。”他解释说。
郑虹吃了一口,也是称赞不已:“小芹有做特级厨师的天份,你若是去开一间餐馆,凭你的厨艺肯定会顾客盈门。”
温小芹:“也难说哦,说不定以后开餐馆也有可能。”
董卫东和黄怜香都吃得有滋有味。
厨师老陆的手艺都差得远了。
郑虹认真地说:“以后有空我就来姨妈家,跟小芹学炒菜。”
曾其崧:“我就过来跟小潘老师学写小说。”
“上次那篇报告文学写得怎么样了?”潘大章问。
“唉,还是水平问题,投了一家省级刊物,被退回来了。昨天《冈州日报》编辑通知我,说明天在报纸文艺副刊栏发表。”
潘大章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自然也不好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