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吃,也可以带些去冈州爷爷奶奶吃。”温小芹给他解释说。
潘大章看见屋顶上几处瓦片在滴水,地上放了一只盆,雪水一点一滴落到盆里。
唉,这住宿条件太简陋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再次提到:“温叔,明年等现在那帮给我建房的师傅,把我那栋别墅建好后,就叫他们过来,把这几间旧房拆掉,然后建一栋二层的水泥钢筋房子,钱我来出。”
“建一栋这种房子要花多少钱?”
温玉庆内心还是有点忐忑不定。
“大章家里建的那栋估计要三万多块钱。”
每次钱都是温小芹付的,所以她清楚。
“花几万块建这么好的房子,我看不必要了吧。”温玉庆还是觉得太奢侈了。
“你们在家过得好了,我们在外面也觉得更安心。现在有这个条件,没有这条件我也不会提。况且我也是把你们当做自己父母一样对待的,我对小芹也是真心的。”
“我建的那栋面积大,而且有围墙。你这里面积小,应该一万来块钱就可以建得很好了。”
温玉庆见他说得真切,不好再拒绝。
点头说:“行,就听你安排吧。”
邹雪花也含着热泪,连连给大章夹菜。
吃过晚饭,坐在客厅看电视,闲聊着。
外面有人叫:“潘大章,你在吗?”
推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是温少华。
“叔、婶,我看见外面杨梅树下的吉普车,知道大章在这里,所以特意过来找他聊天的。”
温玉庆把他让进屋。
潘大章知道他哥温少云出了安全事故,关心地问:“你哥现在怎么样了?”
温少云岀了安全事故的消息,整个古樟村人都知道了。
温玉庆自然也知道。
他也关心地问:“你哥现在怎样了?他伤势怎样了?”
温小芹让他坐下。
温少华:“我哥背部全部烂了,还在矿医院,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没有大半年时间肯定好不了。”
在前世,温少云在医院住了一年多,病好后安排去饭堂上班,干了几个月,觉得辛苦受不了。
背上伤口经常会溃烂,发炎。
特别是夏天,穿件背心,斑痕累累的皮肤影响职工的食欲。
换去炸药库上班,看见雷管炸药,内心又无比恐惧。
最后一直病休,拿80%的基本工资。
也没人愿意嫁给他,一辈子孤老终身。
潘大章想到岭背的老凌头。
于是对温少华说:“岭背镇凌坳村有个老中医,医术特别高明。我认为象你哥这个情况,不要单纯用西药去冶伤口,可以去找老中医,开一些中草药去治,或许才更不会留下后遗症。”
他把老凌头地址抄给了他。
“可是我哥是公伤,在矿医院治疗是免费的,不管治多久都是免费,而且工资以及家属护理费,都有规定。去找外面中医开药,费用肯定没办法报销。”
竟然还在计较这个。
不过,若是找老凌头开药,估计象他哥这种严重程度,至少也要几百甚至上千药费才行。
刚刚才参加工作,要家里负担也是一笔巨大开支。
但是按照现在这样治疗,即使岀院了,以后也是一个废人。
与其这样,不如花钱去找中医治。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提的建议,温少华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不过让他知道了有这么一个老中医,说不定等温少云从矿医院出院后,感觉还有不少毛病,而矿医院又没法治愈的。
于是再去找老凌头开药治疗,或许也有效果。
前世或许是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也或许是没人跟他提醒过。
“大章,听别人说你跟公司董总很熟,跟矿里干部关系也不错。能不能帮忙替我哥说几句话,让矿医院医生开一些比较高档一点的药,那样我哥的伤才能好得更快,更不会留下后遗症。”
原来他来找自己,是怀着这个目的。
“行吧,等我明年有机会去铁珊笼矿医院,跟他们矿领导提个建议。”
说实话,他的建议,还真的有人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