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两人对工作的不同态度。
林昌芸会不知道坪山尾沙坝崩溃,把农户良田掩埋,甚至连公路都阻断的事么?
他弟林昌余已经去了现场,他会不跟他说?
黄富生还是在职的坪山坑长,擅离工作岗位。
出了事也是置之不理。
还有闲心在金凤饭店寻欢作乐,肆意妄为。
这种行为就是渎职。
相反严淦,及时到现场,处理问题到深夜。
完全是另外一种工作态度。
严淦从口袋掏岀一盒饼干,歉意对曹卫东说:“不好意思,没有吃晚饭,刚才在街上买了盒饼干,随便对付一下。”
潘大章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严淦望了他一眼,惊讶无比。
“董总,这年轻人?”
这不就是老董病逝的孙子么?
可是他清楚知道老董的孙子前几年得白血病走了。
“老严,你看象不象?”
郭锡林告诉他潘大章现在跟董总的关系。
“象,真的太象了。简直就是双胞胎一样。”
严淦惊叹地说。
董卫东把今天在金凤饭店听到的事情跟严淦说了。
“他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把矿里资产当成他私人的一样,关于坪山矿区竞标一事,你们经过开会讨论没有?”
“开会讨论过,但是对于具体承包方案还没有定下来。”
“老林这样做是不对的,上次开会已经规定了,为了避嫌,几个矿领导亲属最好不要参予。”
……
金凤饭店。
酒醉饭饱的林昌芸几人又去蒸了桑拿,享受了技师的按摩推拿服务。
在舒适的房间体验了美好人生。
因为是在饭店,在赖从文的眼皮底下,所以罗金凤只好叫黄宛秋去接待林昌芸。
在铁珊笼矿这块地盘上,要想活得滋润,就只有傍牢林昌芸这棵大树。
黄宛秋这个山里妹子,也是一个鬼精鬼精的女人。
她将林老大服侍高兴了,不仅可以得到钱财。
林老大还说:“小黄呀,你性格和脾气都这么好,这么体贴又善解人意,去矿医院当一名护士,我认为都行。”
黄宛秋欣喜若狂。
“林总,你若把我调到矿医院当护士,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报答你的。”
“那你就现在好好报答我吧。”
……狂风暴雨之后,女人若有所思地说:“今天晚上在你们隔壁包厢的那个白发老头真的很象以前来这里吃过饭的那个董总……”
“你说谁,董总?”
仿若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林昌芸惊得跳了起来。
脊背上淌下冷汗。
“我跟金凤姐说,她说不可能是他。若是董总的话,他肯定会提前跟你打招呼的,你林总也不可能不知道,对不对?”
女人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按常规应该是这样。
可是自从上次处理民工纠纷后,这个白发老头似乎对自己就有许多不满了。
第二个月就把郭锡林调了过来。
每次来还单独找严淦谈话。
他预感到危机的来临。
“他们是几个人,开了车么?”
“三个人,开了一辆吉普车。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崽,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是不是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好象是,不过没看清楚。”
林昌芸再也待不住了。
赶紧穿好衣服,临走还交待:“去把他们三个人叫起来,叫他们回家去。”
外面寒风凛冽,冷风刮得耳朵根如刀子割着的疼。
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快步来到矿招待所。
值班的是刘英。
他恼怒地扇了刘英一巴掌。
“亏我还对你那么照顾,老董来了也不去通知我?”
刘英委屈地掉眼泪。
“你回家去问你家母老虎,我有没有去找你?我去你家找你,还挨你家母老虎骂。知道你矿里到处都有女人,我去医院,去机修厂,去学校……都找,谁知道你又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林昌芸知道这事也确实不能怪他。
女人有时候是要哄的。
弄得不好是会坏事的。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问你,他们是几点到的,刚才有谁来见过他?”
“七点多来到招待所,我及时给你们几个办公室打电话,没有一人在,那个齐司机骑我单车去叫了郭锡林、严淦。郭锡林当场来了,严副矿十点多才过来。他们两个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