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路,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潘大章撇了他一眼,怼道:“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
他知道在这里干,势必会惊动城防队,大街上聚众斗殴,被城防队揪住,不会有好果子吃。
河堤路那边有一块空旷的荒地,四围一里开外都没有人走动。
在中间不管打得多么激烈,都不会有人发现。
那地方还发生过几次殴斗事件。
这几个烂棍,也要象对于许大年父子一样,必须揍服。
不然他若纠集人去五金店或者录像厅捣乱,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你有种就跟我来,当然不来也行,我们现在知道了你开了五金店和录相厅,我现在不搞你的店,只找你。当然你若没种,明天开始就搞你店了。”
矮个子罗五哥通过在俞督中学门口蹲点守候,又后面跟踪的方法,知道了潘大章有一间五金店,还开有一间录像厅。
他如获至宝,这里挖到了宝。
用点心思,以后还会缺钱花么?
他对孙晋辉说:“想不到你小表弟是个有钱人?”
孙晋辉老爸在矿山上还没回来,他回去问他妈。
“村里那个潘柴久跟我们有亲戚关系么?”
“村里人住得近,很多都是远房的亲戚关系的。潘柴久家有一个侄女,嫁给你堂哥,所以说也算是亲戚。”
原来是这么一种关系。
这种亲戚不拿来榨榨油水,就浪费了。
所以今晚罗五哥一说,他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四个人都找了一根二尺长的铁管做为武器插在腰上。
上次他跟罗五哥两人被他轻易地制服了,一双手象钢钳一样。
你手不是硬么,今天就让你尝尝铁管的厉害。
潘大章瞪了一眼孙晋辉,并没说话。
你这个诈骗犯,前世我就应该替孙荣福揍你一顿了。
估计揍服了,就会有惧怕之心,以后做事就老实了。
孙荣福自己长得瘦小纤弱,他老婆却是一个强壮结实,彪悍又泼妇的女人。
在家里他连管教儿子的权力都没有。
所以这孙晋辉从小都学得天不怕地不怕,孙荣福经常跟他们几个老乡说,要把那臭小子揍个半死。
可是每次他都只是说说而已,从来不敢下手。
何况他妹妹孙玉娥对自己一往情深,一直到后来,潘大章都觉得有愧于老孙。
此时孙晋辉还是住在他外公家,一家人还没有去铁珊笼矿老坑区住。
揍得他不敢在俞督现身,说不定他以后就不用坐七八年牢了。
潘大章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还扶着单车。
罗五哥还不时回头看他。
“五哥,看这小子一点都不惧怕的样子。”另外一个穿红裤子的长头发说。
“别吭声,他认为空手可以干得过我们,等下抽出铁管,他就知道厉害了。”
另一个穿喇叭裤,上身花格子衬衫的长头发低声说:“我要他那辆单车。”
红裤子长头发说:“那小子穿回力牌运动鞋,又穿一条牛仔裤,我都觉得不错,我就吃点亏,就要他这两样。”
孙晋辉推了他们两人一把,骂道:“一点出息没有,刚才我在文化馆打听了,这小子得了围棋比赛冠军,得了一千块奖金,那钱就归我了。”
罗五哥听了乐呵呵地说:“你们三只臭虫,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瓜分完了,那我得什么?他的内裤?估计他都没穿内裤。哈哈……”
孙晋辉谄媚地说:“这小子不是有间五金店么,揍他个半死,让他签字把五金店转给你。还有一个录像厅,就我们三个去接手,以后我们也过过当老板的瘾。”
罗五哥拍着他的背,夸赞他:“好主意,你就今晚最聪明。”
四人肆无忌惮的议论声,似乎根本不在乎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潘大章听见。
潘大章是何等的耳力,四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冷笑。
速度,反应,甚至力气似乎都增强了不少。
只是这四人后腰上各插着一根铁管,他在快速思索该怎么对付。
在路边他随手捡了几块鹅卵石塞到裤袋里。
暗中把自行车的座椅扭松了。
走到荒草地,野生的荆棘都高过人头。
在中间一块空地上,罗五哥四人停住了。
他冷笑着对潘大章说:“潘大章,你还是大嫩了,叫你来,你还真的跟来。来到这个荒坡地,说句大实话,我们四人在这里把你做了,挖个坑把你埋了,都没人知道。”
潘大章:“你们在这里杀过人?”
罗五哥:“杀人没有,打人嘛,有很多次。挨打的人,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