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跑,潘大章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又能拿他怎样?
现在一看见他父子这番神情,知道事情确实出乎意料之外。
许大年父子三人被他揍了,而且三人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你说你这是何必,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活明白,偏偏要找上门去找人家虐。
此时,他认为这件事对于许大年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他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再说。
潘大章瞪眼看着许大年说:“事情经过还是你来说吧。”
许大年缩了缩脖子,从他打电话让大儿子回家,想让他出钱办砖瓦场开始说起。
由于大儿子不听话,想揍他一顿,迫他拿钱。
但潘大章劝架,抓他手腕抓得淤青一片,把静银、静观当场震住了。
他们走后,父子三人越想越气愤。
我许大年何时吃过这种亏。
他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要管我家的家事。
就算他老爸潘柴久是抗美援朝老兵,碰见我也要老实低头避让。
“我们翻到万子岭上去用石头砸他家的屋顶,不砸他家人,也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以后隔三岔五都去砸一次,看他家怎么样住。”
三人一拍即合。
当场就行动。
现场被潘大章揍的过程,他就闭口不说了。
“许静观这个烂棍,跟许静银说,只要我敢上山去,他就要用石头砸得我头破血流。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一看见我出现,就朝我丢石头。好在我躲避快,反应及时。”
潘大章指着许静观笑着说:“这烂棍,砸我家屋顶,还谅我不敢拿他怎样,还说我没种,不敢打他……”
许静观忍不住辩解道:“我是说有种,你就打死我。”
“对,他就是这么嚣张的,所以没办法我只好满足他了。”
谢文军变成了记录员,他把每个人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事情过程也基本清晰了。
潘六月问许龙华:“许主任,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许龙华看见潘大章:“小潘,看在他们是你姐夫的老爸和兄弟的面子上,可不可以原谅他们这一次,叫他们陪点钱,请个人去把损坏的瓦片换下来,再重新装好。”
潘大章:“我若不是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今晚上他们三个我至少要把他们打残废去。修复瓦片,恢复原样。另外还要写个保证书,以后再敢砸我家瓦,任凭我处置。要是敢伤害我家人,我一定要让他加倍偿还!”
潘小章也出声说:“以后只要是我家瓦上有石头,肯定就是他们干的。”
谁会恶毒到拿石头去砸人家瓦。
许龙华点头:“这要求不算过分,大年,你愿意写这份保证书么?”
许大年默默点头。
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每当潘大章一站起来,他就心跳加剧。
以后别说砸他屋瓦了,看见他在略上,都要绕着走了。
当着大家的面,许大年写了保证书,并且赔偿了十块钱,做为请人修复屋瓦的费用。
潘大章也不提去乡派出所的要求。
拆腾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潘大章因为明早还要去上学,姐夫许静金也说明早要坐车返回铁珊笼镇。
于是两人准备回县城去。
“他们若是再敢来砸房,你们就躲到邻居家去,小章骑单车去县城叫我。我就不信,他们会不怕死?”
许静金听了翻了翻白眼。
潘大章对爸妈说:“家里养一只狗,还是有好处的,这个黑狗今晚也表现神勇,值得表扬。我去机会去找找看有没有狼犬之类的犬种,家里要是养了这种狼犬,有人敢砸我们家的屋瓦,就放狼犬出去,当场咬死都话该。”
爸妈都支持他养狼狗的想法。
“我们也不去欺负人,当然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我们。大章,你也不用太担心家里。我毕竟也是一名退伍军人,在紧急关头,我也不是好惹的。”
自小到大,都没有看老爸发过脾气。
潘小章思索片刻说:“那个黎东来家有一杆鸟铳,上次他说只要给他十块钱,他就把鸟铳卖给我。我明天找他买来,下次谁敢晚上来砸我们家屋瓦,我拿鸟铳轰他。”
潘大章知道前些年,社会治安没那么好的时候,有些村民是真的从家里拿出鸟铳互轰的,还出现过大的事故。
邹秀花听小儿子说买鸟铳,骂道:“你人都没一杆鸟铳高,玩什么枪,没轰到别人,别把自己轰没了。好好去读你的书,不要去搞这些危险的东西。”
潘柴久也认为还没到舞刀弄枪的时候,动嘴皮子吵吵,甚至动动拳脚打一架,都不是大问题。
若是拿鸟铳去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