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世跟他们同流合污,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今世你脱胎换骨,但是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大章,你明晚再跟我回去一次,我按照上次跟他签的协议,付他一千二百块,以后就跟他没瓜葛了。”
现在叫他一个人回去,他是打死也不敢回了。
没有大章在,他们不把他活剥生吞才怪。
小时候被老头子用木棍揍得在地上四脚爬,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你以为给了他钱,就真的断绝了父子关系么?毕竟血缘关系还在,他到老了,无人赡养,他都有权力去法院起诉你,让你每月付赡养费。所以说你现在给不给他钱,都是不可能把父子关系说断就断的。他现在玩这一招,目的就是诈取你给他钱。他现在身强力壮,即使告到法院,也没有理由说完全要靠你一人来赡养。”
潘大章的解说让许静金眼前豁然开朗。
“还是大章想得周全,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
许静金有点六神无主。
“你不要跟他见面,也不要理踩他无理的要求,当然你上铁珊笼镇以后,可以给他写一封信,明确告诉他,你不会听他任凭欺诈。当然适当的孝心应该有,你可以每月也好,或者半年也可以,汇一点钱回去给他们用。至于他开砖瓦场挣大钱的愿望,你表示无能为力。几个弟十八岁以后,就应该自食其力,去做工也好,去学徒也好,怎么混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做哥的愿意帮他们是情分,不愿意帮他们也是本分。”
潘大章等于给他指了一条路。
“大章,我听你的。”
几分钟后回到万子岭的家。
家中那只黑狗看见潘大章,赶忙哀鸣着躲到了墙角。
邹秀花看见他们两个回来,讶异地问:“干嘛今天回家?”
许静金把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邹秀花气愤地说:“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简直把一个大儿子和儿媳都不当人看。”
知道他两人还没吃饭后,匆忙又去煮饭炒菜。
潘小章担扰地说:“哥,你去收拾了他们父子一顿,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来碾米厂,或者是我们家捣乱呢?我们家又是住在这半山腰,他们爬到山巅丢几个石头下来,也把我们家的瓦砸烂了。”
“他们要敢这样做,我绝对让他尝尝人世间最恐怖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
刚吃过饭。
仿佛就要对应潘小章说的事情一样。
沙啦啦,后面山上丟下一颗石仔,砸在屋顶上。
哗啦!
几块瓦碎成了片。
家中几人都惊吓得脸色苍白。
潘大章取了手电筒,快速朝山巅跑去。
潘小章也紧随其后。
“黑子,快点跟上。”
黑狗也呼地朝后山跑去。
山巅上还不停在往山下丢石仔。
潘大章从侧方树丛间爬了上去。
黑暗中他并没扭开手电筒,爬到半山腰他已经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
“静观,再丟几个石仔就要走了,那个潘大章肯定会跑上山来找人的。”
“他才十六岁,怕他干什么?他若上山来,我一石头砸爆他的头去。”
“可是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呀。”
许静观也回忆起刚才潘大章在他家的恐怖实力,心内有点发慌。
“即然出了这口气,那就走吧。以后隔三岔五就来朝他家屋顶上丢几个石头,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他刚转身,一道身影鬼魅般岀现在他们身后。
“朝我家屋顶上丢石头很过瘾是吧?尝过你们的厉害了,现在要尝尝我的厉害了吧?”
潘大章一拳砸在许静观的脖子上。
许静银又差点吓出尿出来。
潘大章一脚把他撂倒了。
黑狗已经冲了上来,扑上去朝许静观小腿上咬去。
许静观年纪较小,但是比较凶狠。
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就要朝黑狗头上砸去。
潘大章看见了一拳劈在他手腕上。
手上石头抓不稳,掉地砸在他脚指上,当场疼得他打滚。
许静银爬起来朝另外一个方向跑,潘大章哪里会放过他,一块拳头大石头砸在他脚腕上。
疼得他当场瘫软在地。
潘小章抓着手电也爬了上来,老爸和姐夫都走了上来。
潘大章让他们下去。
“去把治保主任谢文军找过来,顺便让六月伯跟乡公安打个电话,告诉他有人半夜爬到山巅上丢石来砸我们家的屋瓦。”
许静金也认出了两位狼弟的身影。
他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并没发现他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