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跟他聊聊。
情绪是要排除的,郁结的情绪景发的时刻,往往会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
“我招待个屁呀,完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事都不用商量,都自作主张。”
潘大章知道他说的是二儿子这次订亲的事。
“大章,你看呀,订个亲还请这么多客人,这不是典型的败家子嘛。”
这年代订亲一般是女方家来二桌人,有的甚至只来一桌客人。
男方家也是二桌人而已,
加上媒婆,礼薄先生,满打满算五桌人到顶了。
但是潘德东这次摆了十多桌,所以潘官久越看越郁闷。
你很有钱么?
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吧。
你有钱也不见你拿一点回家贴补家用。
潘大章知道不能跟他在这件事上纠缠,不然很难扯得清楚。
“叔,今天订亲的开支,是德东哥自己负责,还是他伸手跟你要钱了?”
此时一桌酒席去县城饭店办,即使是喝茅台,至多也就三四十块钱。
在农村自己家里办,二十块一桌算不错了。
十多桌才二百多块钱。
为了二三百块钱,你在这生闷气,气量太小了吧。
“他自己叫小青两个人,买几百块鸡鸭鱼肉青菜回来的。让我帮他出钱,美的他。”
潘官久气冲冲地说:“还有等下给女方家的聘礼,其他费用,我才懒得理他。”
潘大章:“即然花的是他自己的钱,你又何必跟他致气。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何况他办自己的事,又没有跟你要一分钱。你看看村里其他人的男人,那个订婚结婚不是由父母大包大揽的,钱都有父母承担的。”
潘官久:“他想让我出钱替他娶老婆,哼,少做青天白日梦去。大的都还没结婚,轮得到他订亲?”
潘大章高度怀疑,这个二儿子真的不是潘官久的种,是三婶外面偷来的。
那样,他跟潘德东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堂兄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