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饼章越来越会吹牛了。
“这大饼章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你们几个都比他差远了,他昨天拿二百元钱去把碾米厂承包了。”
潘有久若有所思地说:“你说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钱?你那个断掌的二伯,一个月也就那么四五十块钱,这几年还好点,前几年生产队缴超支款都不够。”
“不是吧,这个大饼章把碾米厂承包了?可是他这么小,碾米这个工,他也干不了呀。”
“说你没他聪明,真的没有说错,他让他姐和姐夫去负责碾米。”
这时二儿子潘瑞红从鞭炮房走出来,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前些天我看见潘小章跟他哥,还有他姐夫,坐孙欣胜的拖拉机去夏祺村。昨天碰见小章,问他,他打死都不说。”
三父子在这边议论。
潘大章在路上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路过三叔潘冠久家门口。
看见黎艳英的母亲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扯着潘德林的衣襟,不肯松手。
“人是跟你出去的,出了事我不找你,我找谁?今天不给我一个说话,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潘德林也可怜巴巴地说:“我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我跟艳英的关系也很好,若是知道她会出事,我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再说我骑车走的时候,也不见她下水库游泳的呀。”
黎艳英几个弟弟也陪着母亲。
连黎瘐子也蹲在旁边的一个墙角,闷头抽烟。
潘冠久端着一张凳子坐在门口,乌黑着脸。
刘地女此时也闭嘴没有吱声。
潘大章明白此事只有村支书和治保主任到场,才能平息。
其他人前去劝解可能都无济于事。
他骑单车来到村委办公室。
恰好碰见潘六月和谢文军两人从里面走出来。
“又闹起来了,黎瘐子带着一家人堵在我三叔家门口,哭闹哀叫呢。两位快点去处理一下。”
潘六月:“唉,公安都已经做出结论了,不关潘德林的事,完全是意外嘛。老谢,跟我去处理一下。”
两人朝潘柴久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