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看着狼吞虎咽的杜善文,潘大章对他隐隐产生了同情之心。
他老爸杜金长若不是死得早,他娘俩也不至于混得这么凄惨。
这家伙或许小时候体验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养成了他长大后好逸恶劳的习性。
但是他老爸死去后,人走茶凉,谁又会再卖他杜家的账。
凭他母亲弱小的肩膀,根本无法靠劳动力,出工挣工分养活母子两人。
所以每次分配食物都是最少的。
农作物收成后,晒干收仓,生产队便会根据每家每户的工分和人口计算,该分得多少斤,就分多少斤。
象潘大章家按照人口计算,该分得一定的数量,但是邹秀花挣的工分又是少得可怜。
人家出个工是十分,她才5.5分。
分食物时要想把按人口计算的食物拿回去,就必须缴纳一定的超支款。
好在父亲潘柴久每个月在矿山上可以领几十元的工资。
可以这样说,潘柴久每月领到手工资的三分之二,都拿回家缴了超支款。
当然生产队生产的粮食作物,收成后还要上缴一定的公粮,生产队还有集体提留。
三扣五扣,总之到了农户家里,粮量就少得可怜了。
潘大章家靠父亲每月拿几十元回来缴超支款,还勉强能保持不饿肚子。
但杜善文母子境况肯定是凄惨得多。
他母亲大概出工情况也跟邹秀花差不多,只能挣生产队最低的工分。
靠她挣的工分,养活自己都成困难,就不用说还有一个“小饭桶。”
她也没有钱来缴超支款。
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是在贫穷的年代,女人的姿色根本是没办法撬开一般男人的口袋的。
除非权势个别村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