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本身,生命本身就是意义。
蓝光笼罩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烤肉味。街道浓烟四起,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众壮汉,此刻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齐孟举起火铳,瞄准纸扇公子,补了一枪。
蓝色火焰再次燃烧。
朱由检望着眼前狼藉一片,心有余季道:
“烧死了?”
“不一定。”
捏着纸扇的翩翩公子,此刻彻底化作一团蓝色火球,在三人身前熊熊燃烧。
耳边响起噼里啪啦骨骼断裂声,像是人在被抽掉筋骨。
“我想起那年跟着哪吒在东海,给三太子松骨的温馨画面。”
“你去过封神榜位面?”朱由检惊魂甫定,胆战心惊。“这样滥杀无辜,不怕元老院处罚吗?”
齐孟撇了撇嘴,不慌不忙朝火铳里装填弹药,用能量块在枪管上蹭了蹭。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不是人类,按照东部世界第一法则,只要威胁到人类生存的,无论机器人、克隆人还是数字生命,都可以杀掉。槐大爷当年杀袁崇焕晨新甲时可是雷厉风行,毫不心软,现在这是咋了?”
朱由检摇摇头,擦掉溅落在身上的肉泥:“有点不适应,这场面,太血腥了·····”
“这才到哪儿啊?”齐孟点燃一根雪茄,放在嘴里,“我在沉阳时,丧尸围城,多尔衮带着八旗丧尸一波接一波冲击,我们就用步枪打活靶子,最后城下的浑河都被丧尸填满了,人可以直接踩着尸体过河。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摧毁藤蔓公司,就得死很多人。这次我们来福州,只做三件事:一,消灭暴君;二,收集·····”
二还没说完,齐孟忽然停住了。
他面前那团包裹在尸体上的蓝色火球忽然熄灭。
地上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跟着站起来。
在三人瞠目结舌下,纸扇公子挥手拍灭身上火苗,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身高陡然增高了半米。
“他·····他····他怎么又活了!”
朱由检下意识躲到齐孟身后。
“来得正好,免得咱们去找你,受死吧,暴君!”
齐孟大吼一声,举铳便要射击,沉炼已经冲到前面,一记拔刀斩,绣春刀砍中丧尸古铜色皮肤——或者说是铠甲——,丧尸身体纹丝不动,身上溅起一阵耀眼的火花。
“沉炼!”
齐孟大喊一声,一丈多高的丧尸向一堵墙似得撞了过来,不由分说挥拳砸向沉炼胸口,沉炼连连后退,正要举刀格挡,咣当声响,连人带刀被撞飞十多米,倒在店铺前的石阶上。
齐孟瞅了眼脸色苍白的朱由检,又看看围拢上来的丧尸小兵,将一把手枪递给槐大爷:
“护着他,先离开这里。”
“那你怎么办?”朱由检低着头,不敢去看小山一般的暴君丧尸。
“杀了他,就去找你们。”
“好。”
朱由检撩起腿裙,头也不回逃离战场。
齐孟目送朱由检远去,回头看了眼还在生长的暴君,充满好奇道:
“这是你的终极形态吗?”
暴君身上的长衫已经被烈火吞噬,肩背上背负一条碗口粗细的锁链,锁链在后背交叉,将它身体牢牢捆缚,以限制暴君进一步生长。
“你平时吃什么?不怕被饿死吗?”
齐孟像老友重逢般,站在暴君十米开外的位置,一边热情洋溢唠嗑儿,一边给火铳增加能量块。
见暴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齐孟只好继续道:“怎么?听不懂中国话?”
“areyoutheonlymonster?”
“howlongdidyoustayinuzhou?”
“areyouhungry?”
齐孟唠叨了一会儿,见丧尸仍旧无动于衷,只是死死盯着自己,正要切换成法语时,远处的暴君终于开口了:
“变成这副模样前,本人乃是福州府的生员,姓黄字天星,寒窗苦读十年,正准备赴京赶考,高中之后光宗耀祖,不过你撺掇小皇上废除了科考,断了我们黄家的后路!我与你不共戴天·····再后来,藤蔓公司给了我们活路,给了我新名字,我是旱魃····”
齐孟呵呵一笑:“旱魃?神话中的旱魃吗?据我说知,此物只在神话大旱时节才有,怎么?藤蔓公司现在很缺水吗?”
不等齐孟问完,旱魃已经瞬移到身旁,不由分说一拳砸下,自动装甲及时反应,脸盘大小的拳头砸在头盔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齐孟眼前一黑,差点昏倒。
“即便是用重火力齐射